那些认出了王槐等人身份的观察使们此时也越来越难以理解,王槐和卢白蜡还在等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做些什么。
王槐手中的紫色小剑表面似乎也在跳跃着火光。
不断跳动的光焰,让王槐的面容在黑暗之中明灭不定。
这些剑身上跳动的火光,似乎在不断的消磨着他的意气,他的剑意。
他一生的修行,一生的成就,似乎都在这一夜被渐渐的消磨。
突然之间他有所感应,他手中的紫色小剑如活物般跃起,剑身上涌出耀眼的剑芒。
剑尖正对的一处葵田边缘,此时显现出一名浑身焦黑的身躯。
这人的衣物和肌肤都已经被烧焦了,粘在一起,一些黏液则从焦黑的裂口之中如桃胶般不断滴落。
卢白蜡的呼吸骤然停顿,他体内的真气在身后呼啸作响,但也就在此时,那具浑身焦黑的身躯缓缓抬头,咧了咧嘴,充满嘲讽的看着王槐和他,“仅此而已吗?如果连和我对战都不敢,那你们留在这里做什么?”
王槐缓缓站起。
然而就在此时,这具浑身焦黑的身躯体内的气机已然断绝,它体内经脉之间流动着的气血似乎瞬间就冻结了。
它变成了一具真正的冷硬尸体。
只是它凝固如琉璃珠子般的眼瞳里,还充满着嘲讽的神色。
葵田之间的烟雾和呼啸的阴风渐渐消失。
这具出现在王槐和卢白蜡面前的傀儡法尸无疑只是一种挑衅,然而在所有观察使的面前,它无疑揭露了一个事实,王槐和卢白蜡不敢和安知鹿去对敌,或者说至少不敢主动去猎杀安知鹿的这种傀儡法身。
……
葵田之中不断响起低沉的呵斥声。
各葵田之中的将领开始统计战损,上报汇总。
直至此时,之前重伤的冯束青依旧难觅踪迹,所有谢氏的修行者还在,但唯有冯束青好像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损失了一个粮仓,两个小型的军械库。
各阶将领共计被刺杀十三个,修行者暂时难觅行踪的有五人。
按照汇总的军情,除了安知鹿的傀儡法身之外,现场并无其他修行者行动的轨迹。
只是一名修行者便深入修行者数量远超平常的大军之中,造成这样的损失,这的确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许多观察使和修行者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对方毕竟是叛军的统帅,是整支叛军的灵魂人物,这样的人物有些逆天的手段也正常,而且这样的消耗,哪怕是八品修行者也不能持续。
他们心里很自然的略松一口气,觉得今晚上闹成这样,肯定是要消停了。
然而令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幽州叛军的每一步动作,却都似乎踏在了他们的预测之外。
安知鹿才刚刚撤走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前沿的葵田之中突然响起了响箭的凄厉嘶鸣声,接着各种示警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
这些刚刚歇下的观察使们登上土台的刹那,他们看到大量的重骑已经如潮水般涌向葵田边缘的那些土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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