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老头子,絮叨得很。孤应付一圈便寻个由头出来了。那些虚礼应酬,怎及得上陪我的平安守岁重要?”
褪去一身威仪的太子,语气里满是宠溺。
上京城的爆竹声,从街头传到巷尾,此起彼伏,雪花落在檐角,映着灯笼的红光,将一片片青瓦染成浅红……
二人相拥着,低声说话。
没有家国政务,只剩岁月温柔。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来福略显惊慌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殿下,宫中急报。”
李肇眉头一蹙,松开薛绥,沉声道:“进来说。”
推门而入的人是侍卫青冥。
他气息不稳地拱手行礼,急声道:
“殿下,陛下年夜饭后,执意要召幸贞妃侍寝……皇后娘娘前往劝阻,惹来陛下大怒,斥责娘娘干涉宫闱……娘娘忧心陛下圣体未愈,不肯让步。陛下竟、竟说要拟旨废后……”
李肇神色骤然一凛,猛地站起身。
空气瞬间凝滞。
“废不了储君,便要废后么?父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薛绥微微蹙了蹙眉头。
崇昭帝此举,简直是失了心智……
大抵是病重后糊涂了,竟不惜自毁长城,也要胡闹泄愤……
除夕夜帝后本该一同守岁,以示天下和睦。他强行召幸妃嫔已是大失体统,扬言废后,不仅是打皇后和太子的脸,更是动摇国本……
他终究……还是走向了最不堪的一条路……
“更衣,备马。”李肇沉声吩咐。
又回头看向薛绥,目光复杂,“孤即刻进宫,不能陪平安守岁了。”
薛绥上前为他整理了一下衣襟,目光沉静,“去吧。万事小心。”
李肇深深看她一眼,重重点头,不再多言,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
帘幕晃动,带起一阵冷风。
窗外,风雪又起,簌簌地敲打着窗棂。
薛绥立在窗前,望着他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拿起那枚没有完成的香囊端详,肩背挺得笔直。
帝后失和,废后风波,怕是不会轻易平息了……
她安静地站了片刻,扬声唤来锦书。
“去将我之前备下的参片取来,再让如意开库房,取些上好的艾绒和止血固气的药丸,一并装在药箱里备着……”
李肇:我这里过年了,你们过年没有?
读友:本来想看你们过一下年的,得,又要等洞房花烛……殿下真是虚精一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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