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类名家字画悬于粉壁,珍玩古器置于博古架,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与宾客的身份。
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汇聚于此,正击节而歌,吟诵着新得的诗句,时而抚掌大笑,时而蹙眉推敲。
伴随着阵阵琴音,将这“盛世”色彩彰显的淋漓尽致。
然则,就在这临水轩窗的僻静角落,兀自坐着两位与周遭热烈气象颇显疏离的老者。
两人皆已鬓发如霜。
一人面色酡红,倚栏而坐,青衫微敞,显出几分落拓不羁,已是酩酊。
另一人虽醉意稍敛,面色亦染红霞,眉宇间却凝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沉郁之色,身形在宽袍下更显清癯。
二人虽处喧闹之中,却自成一隅天地。
与周遭的气氛截然不同。
一道道惊疑不定的目光,时或悄然投向此处,观者无不面露愕然,彼此间低语窃窃:
“诸君且看,与李公对饮者,何人也?”
“竟能与李公对饮,定也是位奇人也。”
“未知今日谪仙人诗兴若何?可有新篇问世?”
“。”
声声诧异之音不时响起,不少人都对此极为的好奇。
感受着周围的目光,杜甫或是有些不自然,不由得便有了喊李白离去的想法。
虽然今日他才第一次见到了李白。
但也早已看过了不知多少这“谪仙人”的诗作,本就神交已久,如今又得顾氏帮助离开了长安,赶到了这文坛圣阁。
自是想要再好好聊上一聊。
李白对此浑不在意,点了点头后便拿起了桌上的酒壶,走到了前方带着杜甫便朝着阁外走去。
“李公,今日可有雅作?”
周遭有胆子大的文人不时发出疑问。
李白对此毫不在意。
他作诗乃是随性而为,如今已然为这云韶阁赋诗了好几首,自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而杜甫的心思显然也不在此地。
就这样直接跟着李白而去,朝着顾氏为他们所提供的住所而去。
杜甫一路都在看着周遭。
感受着巨鹿的安定,他整个人的眼神也是不由得愈发复杂,忍不住的不由叹气。
他一路而来,实在是见过了太多的辛酸社会矛盾。
这一切都和巨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让他那种忧国忧民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李白毕竟已经在巨鹿呆了一段时间,对此早已是有些习惯了,甚至还时而和走过的孩童笑着打招呼。
二人遂离了云韶阁,一路向顾府行去。
将至府门时,忽见一队披坚执锐的甲士肃立府外,刀枪在暮色中泛着寒光。
“这是……?”
杜甫骤然驻足,面上难掩惊愕,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何人竟敢在顾府门前陈兵列刃?”
李白亦蹙紧双眉,目光扫过那些甲士,冷哼一声:
“哼,定是那安禄山又来‘拜谒’顾氏历代先贤了。”
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此胡儿所为,不过‘养望’耳!”
“欲借顾氏门庭清誉,妆点自家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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