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直接,甚至有些逾越。
李肇闻言却不气恼,而是微微一笑,迎上天枢的视线。
“孤的人,孤自会护得周全。”
“但愿殿下始终如此。”天枢应了一句,似是回应,又似告诫,丝毫不顾及太子的权威,转而向薛绥微微颔首。
“我先回了,有事让锦书唤我。你……早些歇着。”
说罢,不等李肇回应,转身便走。
白衣飘然划过门槛,如一抹孤鹤掠影,融入在沉沉的雪夜之中……
薛绥送到门口,看着天枢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还未收回目光,便听见背后李肇的声音。
“你大师兄这般出色的人物,怎就未寻个女子成家立室?”
语调平平,酸味儿却仿佛要溢出来了……
薛绥闻言不由失笑。
“大师兄志不在此。”
她转身掩上门扉,将风雪隔绝在外。
李肇就势将她揽入怀中,语气里带了些许不满和十足的占有欲。
“方才在叹什么?可是嫌孤在此,扰了你与你大师兄相会?”
薛绥仰起脸,眼眸清亮,几分戏谑。
“殿下越发会胡搅蛮缠了。大师兄是来说正事的,您听不见么?”
李肇哼笑,半真半假地眯起双眼,“平安,你这大师兄,对小师妹,怕是关心得过了些?”
薛绥抬眼睨他,不满地抿唇。
“殿下这是呷的哪门子飞醋?旧陵沼里出来的师兄妹,哪个不是生死相依的亲人?大师兄于我,亦兄亦父,更是过命的同袍。这情分,自然与旁人不同。”
“孤信你。”李肇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语气霸道,“但你的心里,只准装着孤一个,其余的,想都别想。”
两人笑闹几句,气氛回暖。
薛绥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思绪飘远。
“陛下经此一事,怕是彻底恼了殿下。接下来,尚不知会做些什么……”
李肇把玩着她纤细的手指,眼神微冷。
“箭已离弦,无从回头。孤已不能退让……”
-
这夜之后,李肇果然依天枢所言,按下朝堂风雨,不对薛绥提及。
大年将至,京城内外张灯结彩,过年的气氛一日浓过一日。
薛绥忽然便闲了下来。
她不再频繁地外出,多半时间留在宜园。晨起练功后,会细细地将新裁的几件春衫,熏上淡淡的兰香,选用的颜色也较往常更为鲜亮。
兴致来时,她也会去小厨房亲手做一些点心小食,有时是酥脆的芝麻饼,有时是软糯的梅花糕。她甚至会拉着如意,对照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古方食谱,尝试复原一些失传的风味小菜,虽十次有八次不成,却乐此不疲。
她突然便开朗起来……
脸上的笑容多了,仿佛被这一方人间烟火融化,看着窗外落雪或是逗弄黑十八,也会不自觉地哼几句小调……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