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剩下林澜和陈泽,留在当场。
林长生坐在老宅的雕花木窗前,望着院中被雨水打湿的梨树枝桠出神。
他手中的紫砂茶壶氤氲着热气,茶香与窗外的雨丝缠绕着飘散在空气中……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是下人抱着一叠旧剧本匆匆跑进房间,
此时的脸上,居然还带着被雨水打湿的慌乱……
……
………
…………
"老板!”
下人喘着气,
"学堂的先生又说公子不务正业,整天跟着戏班跑!
他说读书人就该读四书五经,不能成天听那些。。。。。。那些花里胡哨的戏文!"
下人的声音里带着委屈,也带着几分倔强。
林长生轻轻叹了口气,将茶杯放在案几上。
他伸手摸了摸下人头顶的碎发,目光望向墙上挂着的那幅泛黄戏画,
画中是祖父当年在长安城"春阳戏楼"主演《长坂坡》时的扮相,
青龙偃月刀直指苍穹,红脸如烈火般灼人!
"还记得公子八岁那年,跟着我去洛阳拜访杨老爷子吗?"
林长生缓缓开口,
"那天下着比今儿还大的雨,我们在城外的破庙躲雨,正巧遇到一位浑身湿透的老先生。"
下人愣了愣,眼睛突然亮起来,
"对!就是那位总穿灰布长衫、背着漆盒的老先生!
是他教公子用柳枝在泥地上画脸谱,还说白脸画曹操,红脸画关公,人心比戏脸更难猜。。。。。。"
"那时你杨爷爷已年过八旬,却还记得我父亲,
当年在春阳戏楼唱《单刀会》时,把关羽的髯口甩出三米远的功夫。"
林长生站起身,走到戏画前抚摸画中人的面庞,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位老先生竟是前朝户部尚书杨大人的世交。
杨家资助我们在洛阳建了新戏楼,从此咱林家班才有了立足之地。"
下人明显听得入神,蹲在门槛上挪了挪身子,
"老爷,那您是说,戏曲真能让咱认识这么多厉害的大佬?"
"岂止是认识。"
林长生转身看着儿子,眼神忽然变得深邃,
"你可知道上月,咱们在开封演出《林冲夜奔》,台下坐的那位穿西洋呢子大衣的先生是谁?"
"那个总在笔记本上记着什么的先生?"
下人歪着头,
"您说他像在写剧本。"
"他就是北平《新青年》的主编陈望道。"
林长生的声音压低了些,
"戏散场后,他特意留我长谈,说要把咱们的《林冲夜奔》改编成新式话剧,
在沪上公演,陈先生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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