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昌明根本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那充满了愤怒和鄙夷的声音,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我告诉你!是沙书记!是那个被你诬陷的沙瑞金书记!”
“是他,顶着被军方问责的巨大风险,一个人在医院里忙前忙后,从深夜一直熬到天亮!是他,向那些将星大佬们一再保证,一定会彻查此事,给军方一个交代!”
“是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关系和人脉,才勉强安抚住了那些暴怒的将军们!否则,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些将军们早就冲进来,把你拉出去枪毙一百回了!”
“你这条命,是沙书记给你保下来的!你这个忘恩负义、颠倒黑白的畜生!”
季昌明的声音在审讯室里回荡,每一个字都一颗子弹,将侯亮平打得体无完肤。
“现在,你竟然还有脸把脏水泼到沙书记的头上?!”
“侯亮平,我今天算是看透了!”
季昌明的声音里带着疲惫的嘶哑,他指着侯亮平,一字一顿地骂道:“你他妈的,真是属狗的!”
“汪!”
一声响亮的狗叫,突兀地在审讯室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只见陈海通红着双眼,对着侯亮平,学了一声狗叫。
他已经气到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愤怒和恶心,只能用这种最原始、最侮辱的方式,来宣泄心中对这个昔日兄弟的滔天恨意。
“噗通”一声。
侯亮平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软在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季昌明的每一句话,都一把烧红的烙铁,将残酷的真相烙印在他的脑子里。
原来,在他洋洋得意,以为自己只是捅了个篓子的时候,外面早已是惊涛骇浪。
原来,在他被关押,还幻想着岳父钟家会来救他的时候,人家早已将他视作弃子。
原来,那个他刚刚想要诬陷嫁祸的省委书记沙瑞金,才是那个在悬崖边上,拉了他一把的人。
而他,却反手就想把这个人推下深渊。
冰冷至极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的,不仅仅是一个错误,而是一个足以将自己彻底碾碎,永世不得翻身的、愚蠢到极点的弥天大罪。
他瘫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空洞,像一条被抽掉了脊梁骨的死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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