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学咏怎么样了?”荒木播磨问道。
“吐完了。”特工回答说道,“现在送回监舍了,他提出来要喝酒,还要吃肉。”
“还说什么了?”荒木播磨问。
“他说他现在可以睡个好觉了,不用担心他和女儿的安全了。”特工想了想说道。
荒木播磨闻言,思索片刻,点点头,“满足他的要求。”
“宫崎君,你怎么看?”荒木播磨看向宫崎健太郎。
“目前来看,这个人尽管可能是因为他的女儿被胁迫,被迫背叛红党的,但是,应该并非是诈降。”宫崎健太郎思忖说道。
荒木播磨点点头。
“不过,终究一开始是被胁迫而投靠帝国的,这样的人,我们既要用,也要防着。”宫崎健太郎继续说道。
荒木播磨便哈哈大笑,“宫崎君,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宫崎健太郎只相信帝国同胞,对于支那人一直不相信,始终报以戒心。
即便是三本课长,提起宫崎君的这种行为,也是摇头苦笑。
当然,荒木播磨知道,课长内心里其实是颇为欣赏宫崎君的这种思想的。
“这个阮至渊,怎么还没来?”宫崎健太郎看了看腕表的时间,冷哼一声说道,“卑劣的支那人,没有时间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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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其靠在土坑的一个侧壁。
看了看,又后腿半步,双手叉腰,似乎是在欣赏着。
因为是背对荒木播磨,荒木播磨只能看到宫崎健太郎的背影,不过,他看到宫崎君点点头,似乎是对于这种摆放姿态很满意的样子。
时间往前回溯半分钟。
程千帆看着虚弱的俞折柳,这名虚弱的同志即将面临死亡,他的眼眸中毫无惧色,只有坚决的光芒,还有一丝不舍。
他爱他的祖国。
这是最大的不舍。
程千帆心中明白,因为他们是同类。
……
“麦子同志,一路走好。”程千帆看着俞折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他便看到了俞折柳的眼眸中流露出震惊无比的神色。
因为被程千帆遮挡,不用担心俞折柳的表情被其他人看到。
俞折柳笑了。
他笑得开心。
‘麦子’是他的代号,是他在上海时候的代号,北平那边并没有掌握他在上海这边的身份信息,更不可能知道他在上海的代号。
他是那么的开心。
埋葬自己,送自己上路的竟是自己的同志!
这是莫大的惊喜!
临死之前,身边有自己的同志,哪怕这名同志身上穿着的是敌人的衣服,他也不介意。
他是那么的开心!
他不孤独!
“严守秘密!”俞折柳迅速调整自己的面部表情,他低声说。
“永不叛党!”程千帆说。
两人的目光对视着。
然后,程千帆转身爬出坑,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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