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指着童学咏,“童组长,你可得替我说句话啊,不是,对了,是你当时对我说这是趴窝……”
汤炆烙森然的目光立刻看向童学咏。
董正国也是目光警觉。
童学咏先是一惊,然后气急败坏,他指着魏祥,“魏祥,童某人可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要推卸责任也不能朝我身上泼脏水……”
“童组长,说话得凭良心呐,明明是你告诉莪这是趴窝——”魏祥也是急的跳脚喊道。
“不要乱讲,乱讲话会死人的——我什么时候……”童学咏说道,忽而,他表情一变,怔怔地盯着魏祥看,“你,你当时是……”
他气的跳起来了,指着魏祥的鼻子骂,“魏祥,你个毕江娣,你可真是个汗布拉斯的。”
“童组长,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汤炆烙盯着童学咏,右手已经摸在了腰间枪套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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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联系组织上的时候,也更加不应该开着小汽车带着友人一同。”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房靖桦点点头说道,“他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的!”
“是的,这也是最大的疑点之一。”程千帆表示赞同。
房靖桦的身份在上海地方党组织内部是高度机密,不到一定级别的同志都不知道房靖桦,一个失联的同志,怎会突然找到房靖桦这里。
这就非常不合逻辑。
同时,房靖桦能够敏锐意识到这个关键,也说明组织上对于此事非常谨慎,继而有着高度警惕,这也令程千帆非常高兴。
房靖桦看到程千帆的表情,笑着打趣说道,“‘火苗’同志是特科高手,我们地方党组织也绝非易于之辈嘛。”
程千帆哈哈笑了。
“尽管北平那边目前还没有情报反馈,不过,组织上普遍已经倾向于康胥义是特务,他这次是假扮我们的同志来试探我。”房靖桦说道,“也正是因为判断这是试探,所以,组织上认为我暂时并未暴露,暂时还是安全的。”
程千帆微微点头,对此表示认可。
这种试探谈不上高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打草惊蛇了。
很显然,敌人并未确认房靖桦的红党身份,更不可能知道房靖桦在上海红党的地位,不然的话,根本不会试探什么,甚至都不会选择守株待兔,不会放长线钓大鱼,而是会直接抓捕房靖桦——
房靖桦本身就是一条大鱼!
“房书记刚才说康胥义是经友人介绍来上海找到国文教师的工作的?”程千帆问道。
“是的。”
“那么,这个介绍了国文教师工作的友人是否真切存在,此人是谁?组织上可曾查实?”程千帆问道。
“自然是查了的。”房靖桦看了程千帆一眼,他总觉得‘火苗’同志似是对于地方党组织的工作并不放心,甚至于——
甚至于房靖桦隐约有一种,“‘火苗’同志非常缺乏安全感,甚至于是心累乃至忧心忡忡,他担心地方党组织会拖累他和法租界特别党支部”这种感觉。
“从梅陇国民学校的一位老教师那里查实,康胥义是通过梅陇学校的一个叫蔡立涛的算数教师的介绍应聘到学校的。”房靖桦说道。
他看了程千帆一眼,“这个蔡立涛,组织上也调查了,生在沪上,长在沪上,甚至一直没有离开过沪上,这个人不会有问题。”
说到这里,房靖桦的脸色变了。
程千帆也是表情严肃,两人对视了一眼,问题就出现在这里!
……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汤炆烙面色阴沉,说道。
单芳云始终不承认自己是红党,亦或是其他势力人员。
或者确切的说,用刑了,单芳云就什么都承认,一旦停止用刑,单芳云就哭天抢地说自己被冤枉了。
这令汤炆烙非常火大,他在走廊外面抽烟的时候,有手下过来汇报说新采购的电刑设备到货了,要不要测试一下。
汤炆烙将烟蒂踩灭,直接下了狠手,就拿单芳云来测试设备。
反正测试的结果莫过于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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