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取代。
夜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留下?”
营长皱紧了眉头,指着地图,“少领,这里的形势你看到了!我们没有预备队!没有空中支援!哈夫克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这里就是绞肉机的入口!你们留下,很可能……”
“很可能和戈卢博夫奇一样,对吗?”
露娜打断他,目光如炬,“营长,我们从绞肉机里爬出来,不是为了让伤口在后方结痂,而是为了……让更多的绞肉机停下来!”
她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点在水电站的位置,“这里的地形,我们刚刚亲身经历过!喀斯特地貌,山地崎岖,视野开阔但死角也多!哈夫克的装甲部队在这种地形下无法完全展开!他们的补给线比我们想象的更长、更脆弱!我们熟悉雪地作战,熟悉哈夫克的战术!我们是特战干员,最适合在这种地形打机动防御和袭扰作战!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多一分守住这里、保住萨拉热窝防线的希望!”
她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营长看着露娜眼中燃烧的火焰,又看了看沉默但眼神坚定的蜂医、深蓝和夜莺,最终,他缓缓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敬意和无奈的笑容:
“……好吧。‘德里纳河守卫者’营,欢迎你们的加入,少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这里的伙食和床铺,可比萨拉热窝差远了!”
“没关系,”蜂医收起擦枪布,将手枪插回枪套,淡淡地说,“等打退了哈夫克,营长您请我们去萨拉热窝喝庆功酒就行。”
帐篷里爆发出一阵短暂却真挚的笑声,冲淡了大战前的阴霾。
火光映照着他们重新焕发斗志的脸庞。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什切潘波列隘口,征服者的盛宴刚刚开始。
暴风雪已然停歇,铅灰色的天空下,隘口化为一片巨大的、繁忙的军营。
哈夫克的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雨云”伞兵旅的黄黑色闪电旗旁,新竖起了两面更加狰狞的战旗——
一面是咆哮的黑色公牛头颅(“贝利萨留”快速打击旅),另一面则是燃烧的金色双头鹰(“希拉克略”机动旅)。
大批崭新的装甲车辆如同钢铁丛林,密密麻麻地停满了刚刚清理出来的机场跑道和周边空地。
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排出的废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形成大片的白色烟雾。
哈夫克特种兵们穿着不同部队的雪地伪装服,在军官的呵斥下,紧张地进行着装备检修、弹药补给和战前动员。
在临时搭建的、灯火通明的指挥帐篷里,气氛热烈而充满肃杀。
刚刚抵达的“贝利萨留”旅旅长,一个身材魁梧、留着浓密络腮胡的壮汉,将一杯烈酒重重地顿在铺着地图的桌子上,声如洪钟:
“‘雨云’的兄弟们!干得漂亮!这黑山的烂摊子,你们啃下来了!接下来,该看我们‘贝利萨留’和‘希拉克略’的了!”
他对面,“雨云”伞兵旅的旅长(一个眼神阴鸷、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精瘦男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却倨傲的笑容:
“黑山?小菜一碟。真正的硬骨头,在波黑!在萨拉热窝!”
他枯瘦的手指猛地戳向地图上波黑境内、那条清晰的m-5公路线,最终点落在“萨拉热窝”的标记上。
“雷霆计划!西线攻势!从这里开始!”
他的手指沿着m-5公路,从什切潘波列,划过福查,直指萨拉热窝。
“没错!”
“希拉克略”机动旅的旅长,一个面容冷峻、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军官,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烁着精明的寒光,“福查是块硬骨头,但必须啃掉!m-5公路必须打通!‘雷霆’的锋芒,需要最顺畅的道路!萨拉热窝,必须从西线方向,被我们最漂亮的、最迅捷的‘雷霆’一击拿下!让GtI的中央集群,彻底变成瓮中之鳖!”
帐篷外,风雪虽停,但战争的风暴,正沿着m-5公路,向着比斯特里察河水电站,向着萨拉热窝,向着整个巴尔干的命运,席卷而来。
露娜他们的选择,将这场风暴的漩涡中心,又拉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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