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缴获的哈夫克军官私藏酒和好不容易才弄到的新鲜羊排,大家凑份子给他庆祝。
当乌鲁鲁被蜂医以“设备故障需要紧急检修”的借口骗到装饰着简陋彩条(用损坏的信号弹包装带做的)的食堂时,看到那烤得滋滋冒油、香气扑鼻的羊排,还有好几瓶威士忌、成箱的啤酒以及几条好烟时,这个粗犷的澳洲汉子竟然罕见地有些眼眶发红。
“你们这帮混蛋……妈的……”
他笑骂着,声音有些哽咽,“老子还以为你们忘了!”
他举起倒满威士忌的金属杯,大声道:
“谢谢兄弟们!谢谢姐妹们!我乌鲁鲁活了四十三年,头一次在战场上过生日!还能有这么多好酒好肉好烟!这辈子值了!等哪天,这场该死的仗打完了,哈夫克那帮杂种被彻底碾碎了!老子一定带你们回澳洲老家!去黄金海岸!吃最棒的烤肉!喝最爽的啤酒!钓最大的鱼!我请客!”
气氛瞬间被点燃,众人欢呼着,碰杯声、笑骂声、喧闹声几乎要掀翻食堂的顶棚。
连续数月的压抑、恐惧和悲伤,似乎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就连一向不喜欢喝外国啤酒的蜂医也小酌了几杯,深蓝和夜莺更是被起哄着表演节目。
只有露娜,她没有碰酒,也没有吃烤肉。
她端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她刚刚用前几天才随补给车队送达的咖啡机和制冰机,亲手冲制的、加了冰块的冰美式。
她靠在门口,看着眼前这群狂欢的同伴,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释然的微笑。
熟悉的咖啡因和苦涩感滑过喉咙,带来一种久违的、属于文明世界的慰藉。
这一晚,很多人都喝得酩酊大醉,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或趴在桌上,仿佛要将过去几个月的所有苦难和压力都浸泡在酒精里彻底遗忘。
而当深夜降临,喧嚣散尽,露娜回到自己安静的单间。
她没有开灯,只是借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坐在床边。
她从贴身的储物盒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了那枚依旧闪亮、却承载了太多复杂情感的“乙支武功勋章”。
冰凉的金属触感指尖蔓延。
她用左手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极其缓慢而认真地擦拭着勋章的每一道纹路,每一个角落。
月光照在勋章上,反射出幽幽的、冰冷而又温暖的光芒。
她的眼神专注而深邃,仿佛在擦拭的不是一枚勋章,而是自己那段跌入谷底、却又在尘埃中挣扎着想要重新站起的灵魂。
未来会怎样?
中尉的军衔能否恢复?
前方的反攻又将是何等惨烈?
在经过了多轮围剿与失之交臂之后,“猛虎”和“白鹰”又身在何方?
所有这些问题的答案,都隐藏在未知的迷雾中。
但在此刻,在这片经历过最深重苦难却又重新焕发生机的土地上,在这片寂静的月光下,至少,她还有一杯冰美式,还有一枚需要用心擦拭的勋章,还有一个……
或许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
夜,还很长。
但春天,毕竟已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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