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感应到重新打开。
祁衍雪立在电梯正中央,身上是那件被她洗过的黑色冲锋衣,眼眸凛冽如墨一笔勾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整个人冷淡矜贵,让人望而远之。
祝温冬斟酌片刻,开口叫他名字:“祁衍雪。”
片刻安静。
祁衍雪眼睫轻垂,“有事?”
略显慵懒的嗓音响起,恍若玉石敲在瓷上,清冷又醇厚。
祝温冬皱着眉头,衣袖下的指尖弯了弯,半晌才开口:“今天拍卖会的那个项链,你卖不卖?”
电梯门再次欲要合上,祝温冬干脆进了电梯。
电梯空间不大,祁衍雪又站在中间没有退让的意思,狗狗乖乖端坐在一旁占了不小地方。
祝温冬只能站在他身前的一小块地方,距离拉近,和身上相同洗衣液的味道窜进了鼻腔。
祁衍雪的声音响在头顶,是反问的语气:“你要买?”
祝温冬仰头看他,点头:“我虽然现在不能出超过拍卖价的钱,但我以后会慢慢还给你的。”
求人的时候,倒是知道装乖了。
祁衍雪唇角勾了勾,带着点劣趣味:“我要是不答应呢?”
祝温冬喉头一梗,话卡在那不上不下。
他是知道这款项链对她的含义的,毕竟当年恋爱时,情到深处,祁衍雪越爱她,对她的控制欲就越强。
她的一切,无论好的,难堪的,鸡毛蒜皮的,大到追上他时的心情,小到幼稚园时因追蝴蝶受的那些伤,他都想知道。
关键这些事祁衍雪还喜欢在事后问,每次祝温冬累的气都喘不上几口,也要被他堵着一点一点讲。
最重要的是祁衍雪记性好,脑子里就像有一本专属于祝温冬的记事本,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刻在了上面。
她一点点讲,他就一点点刻,虔诚的像是一个信徒。
如果他选择不卖,祝温冬也不能拿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逼着他,所以此题无解。
祝温冬头缓缓垂了下去,仿佛朵凋零的白茶花,黯然失色。
“我又没说不卖,丧着个脸干什么?”头顶上方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祝温冬倏地抬起头,眨巴两下眼,里面像是重新乘满了星星,仿佛银河璀璨。
亮得在那双眼睛里祁衍雪看到了自已的影子,他轻嗤了一声,淡声说:“我有条件。”
此刻就算是祁衍雪让她去江里游一圈,她也会答应。
祝温冬顺从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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