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看去,是一个身着淡粉色裙衣,笑容明艳的女子。
她勾动唇角:“帘珠怎么还没去赴宴?”
齐帘珠是西凉送入皇宫的质子,也西凉国年纪最小的公主,许是因扶桑国开了先例,西凉王效仿行至。
因二人同病相怜的遭遇,所以齐帘珠和阮今禾走动得最为频繁。
齐帘珠坐到她身旁:“我从未参加过如此大型宴会,怕会露怯给西凉皇室丢脸,还是等等你一同过去吧。”
“你贵为西凉公主,赴宴应当手到擒来,怎会从未参加过?”
齐帘珠叹口气:“我是族人上供阿爹的舞姬所生,常年被养在后山,身为微贱,根本不被王后允许进入前头示人,更别提……”
回忆到伤心处,她哽咽起来。
阮今禾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你也别想太多,我从前参加过宴会,今日也一样沦为质子。你装扮得如此美丽,把妆哭花了可就不好看了。”
“嗯哼……”齐帘珠抽抽鼻子:“你说得对,这可是香凝特意为我点的妆。”
阮今禾站起身来,揽过她的手腕:“我们一起过去,今日定然很热闹。”
齐帘珠随之跟上,边往外走边说:“我清晨去御花园摘花时,见着皇后娘娘在露台发火,可把我吓了一跳,还好没正面碰上。”
“七公主生辰宴,她不喜笑颜开,怎会无端发火?”
“似乎是因太子殿下停滞军营不归……”
阮今禾抿了抿唇,并未继续接话。
竟然还有这种好事,这不正好给了她发挥的时机,可以尽情挑选合适对象。
两人并肩同行,踏入御花园中,却见着百花齐放,蝴蝶翩飞的盛景。
齐帘珠有些吃惊:“先前我来的时候,这一片都没开放。才过去两个时辰就都开了。”
阮今禾表情淡然:“一方面花匠催促花开,另一方面是宫人搬来许多名贵花枝。”
“七公主在宫里很得宠吗?”
她指了指路边开得艳丽的花盆:“那些可是价值千金的姚黄。她与我们虽同为公主,待遇却千差万别。”
殷甜是整个皇宫中,唯一能使性子的娇气公主。她含着金汤匙长大,真正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殷柔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太子殿下是故意不来的吗?”齐帘珠望着人来人往的贵女:“这御花园赏得哪里是春色,分明是环肥燕瘦的女子。”
她的脸色有些冷淡:“谁知道呢……”
殷珩行事向来跳脱,面上虽持重有礼,实则我行我素。他本就讨厌参加宴会,更别提要成为宴席中心,成为展览品了。
再走了几步,却听到前头有人发生争执,似乎是为了一盆价值连城的花。
殷甜一身明贵华服,站在花园中央,难掩怒意地说:“五姐姐若心情不好,今日就不要出门,何必糟践花朵!白牡丹是我让花匠精心呵护一月才绽放出来给贵人欣赏的。”
“你怎能在不经过我同意下,就随意采摘花枝!”
站在她对面的殷柔,笑得一脸无害,她手中把玩着白牡丹,原本国色倾城之花,失去养分后变得有些颓废,花瓣也枯萎了。
她勾了勾唇:“名贵的花当然该配名贵的人,我摘下便是给予它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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