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伦,不合胃口吗?”李娜的声音。
吴伦微微一惊,知道自己走神了,三下五除二将早餐吃完,看了旁边的袁紫一眼,“你对东金资产公司了解多少?”
袁紫俏眉一抬,带着些许诧异,“怎么问这个?”
“我听杨涛说东金和重兴似乎有什么恩怨,以为你知道些什么。”
袁紫低头吃饭,“不像你,平时你并不关心这些。”
“李雯和我去昌城的时候受伤了,听说和东金有关,我就想了解一下。”
李娜一惊,“真的吗?你的手就是因为这个受伤的?”说着就翻过吴伦的掌心来看。
袁紫却没有吴伦想象中的吃惊,“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去问问崔自民。”
吴伦欲言又止,袁紫笑,“放心,我不会说是你想知道。”
第三个跌停!这是昌城长运股东大会结束后的第三个交易日,连续三个跌停已经让昌城长运的股价累计跌去27%,被关的散户欲哭无泪,但是在投资圈,却仿佛是一场地震,这可是东金做的局,怎么可能败得这么惨?就连崔自民这个始作俑者也大吃一惊,他是报复东金,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但他从没想到会有这样辉煌的战果,以东金的实力,高送转的利润分配方案被否决之后一个跌停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三个跌停,难道东金没有护盘?这不可能,最近两个交易日的跌停都是在跌停位放巨量反复争夺,换手率超过5%,摆明了是多空大战,东金怎么可能没护盘!
电话响起,崔自民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头皮一阵发麻,麻烦了!
“爸。。。。。。”
“臭小子!我也成了你利用的工具了,让我厚着脸去找东金那个老头子,你现在却又对东金穷追猛打,能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如果你能一脚将东金踩到死,我抱着老脸不要也陪着你,但如果不是,东金那边就需要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我,我们当初从二级市场买入昌城长运就是为了投票权,4月8日是股东登记日,从这一天后我们就开始减持,到在4月14日股东大会前,我们已经没有1股昌城长运了,我只是想通过否决高送转利好来稍微教训一下东金,仅此而已,我根本没有什么筹码来做空。”
“真的?”
“真的”,崔自民语气突然一缓,“我再确认一下。”不等老头子反应过来,丢下电话就冲出办公室,“备车,去重兴!”
“岳正在哪?”崔自民裹着话语破门而入。
吕重被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崔自民吓了一跳,但转而苦笑,看来崔自民也猜到什么了,“昨天就没来上班,我以为他是去陪李雯,也就没管,刚才打电话没人接,打给李雯,这才知道他根本不在李雯那里。”
崔自民听到这,人却突然松弛下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露出些许阴柔的笑意,“你说岳正这次会把东金踩到什么程度?”
吕重脸色却是一滞,“岳正可是个难得一遇的人才……”
崔自民挥手打断,“你想哪去了,我不会放弃岳正的,我放弃岳正不是正中东金的下怀。”
“那就不能让岳正继续下去,要不我们救不了他,我下午飞昌城。”
“昌城?呵呵,的确,岳正一定在那里,也只有长运集团有他能够借用的抛空筹码,不过你何必跑一趟,岳正不接你我的电话,李雯的怎么会不接,事情既然已经明白了,让李雯叫他回来。”
岳正回来了,单枪匹马一怒为红颜挑翻东金的现代传说,如果以往的名头只是一个概念,现在却如一记重锤在人心底激起震撼,显示一种力量的存在,不再是那个文质彬彬毫无力量可言的白面书生,至少孙佳看着他眼里会闪烁水盈盈的小星星,面对着他心会如小鹿乱撞,看不到他的时候就发呆,臆想着自己是李雯,体验着那种让人无法自拔的甜蜜与幸福。
虽然知道这一切离自己很远,但当走进程璐的办公室,接过一张喜帖,看清上面的人名,孙佳委屈的心都要碎了,岳正和李雯要订婚了……
喜帖是岳正从昌城带过来的,李雯叫自己回去,结束在昌城的事情,他便玩笑般的说除非你嫁给我,宁静,这让岳正整个人的心突然提起来,他感觉似乎就要有什么意外发生,岳正永远忘不了李雯当时的每一个音节,“你回来,我们订婚。”
岳正疯了,举着电话歇斯底里的呐喊,当街狂奔,抱着喜帖踏上归程,他知道李雯不是在戏弄自己,但他仍旧患得患失的怕一切是梦,怕李雯会反悔,那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一切变成既成事实,而明天铺满同事桌面的喜帖就是最好的明证。
给吴伦的喜帖是岳正亲自送去的,虽然李雯凝白的脖颈只是有着一抹血红的皮伤,她也不愿向自己谈起当时的凶险,但是他却知道吴伦是救了李雯,在长运集团董事长的言语里,那是一个英雄救美的版本。
吴伦接过喜帖,“恭喜。”
岳正心里一松,他能从吴伦那里读出真诚,“李雯的事情我要谢谢你,你的手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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