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三夫人单莲还没到人见人爱的地步,起码,大少爷宣安对单莲就鲜少理睬。以前,单莲并未把这事放在心上,但现在听完县令丘齐咄咄逼人的问话,单莲这才恍然有所领悟。
二老爷宣正靖落水那晚,单莲曾悄悄溜出府与人私会,私会之人正是县令丘齐。要说起来,丘齐才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
那年丘齐赴京赶考,闲时上戏园子里听戏,对唱花旦的单莲一见钟情,单莲对这位俊俏的考生也是芳心暗许。两情相悦,缔结私盟,本也算一段风流佳话。
那丘齐于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摸黑爬上单莲的厢房,二人均是初试云雨,莺啼燕语,柳舞花翻自是销魂,不禁弄到天色发白,这才相携昏昏而睡。
自此,几乎夜夜二人都要缠绵悱恻一番。
本是才子配佳人的戏码,谁知就在发榜的前一天,丘齐跑去厢房,却见一矮胖男子压在单莲身上,卖力地动着腰。单莲双目微合,一双大白腿勾着男人的屁*股,嘴里头还不忘心肝宝贝叫个不停。
此情此景令丘齐顿时怒火攻心,随手抄起花瓶朝那男子砸去。殊不知,那男子正是负责科举的内阁大学士李尤,丘齐这一砸,不仅功名没了,连带着还吃上官司,整整坐满十天牢房。
刑满出狱,他并未去寻单莲,而是扛着行李忿忿回了乡。直到他来樊城走马上任,成为县太爷,才得知宣府的三夫人正是自己的旧情人老相好单莲。
一时间,万般感慨涌上心头,丘齐对单莲既恨又怨,间或还有几缕眷恋之情。他得知单莲每月都会去尼姑庵里烧香拜佛,便心思一动,滑稽地扮成小贩,趁人不备截住单莲。单莲乍见丘齐,不禁目瞪口呆,她眉头微蹙,眼里脉脉含情,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二个字:“官人。”
二人执手相看泪眼,片刻后竟吻作一团,只听唇齿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就在丘齐把手伸进单莲裤中急于探究之时,单莲缓过神来,推开丘齐,但脸上却笑得如花般灿烂:“官人莫急,此地不便久留,不如找个僻静之所,咱们叙叙旧情。”
麒麟坊的管事儿大程与单莲相熟,他乐得行方便,巴结巴结本城县令,便把麒麟坊二层的雅间提供给这对男女鬼*混。丘齐自然没亏待管事儿,帮他免了上百担粮食的杂税。单莲便趁宣正贤和宣然去外省顾看买卖之时跑出府和丘齐姘会。
“我的小相公,你这是怎么了?脸阴得好似要打雷。”单莲紧贴着丘齐坐在床榻上,她眼含春*情,伸出纤纤玉手便要摸丘齐的脸,却被他一侧头躲开了。
“都什么时候,你还净想着那些事。”丘齐没好气地呵斥道:“那个浪子安已经知道你我私通一事,不光知道,他还知道宣正靖死的那晚,在麒麟坊二层雅间的人正是你我!”
“知道又能怎样?”单莲唇角泛起一丝鄙夷,但见丘齐脸色铁青,她这才讨好一笑,慢悠悠地回话道:“他若是想告诉老头子,早早便说了,何必再对你讲。”
单莲话音刚落,丘齐便抡圆手臂照着单莲的脸就是一拳:“你个小骚*货,当年害我名落孙山,现在又要害我丢官回家吗?”丘齐口不择言地胡乱骂着,单莲只是用手捂着被打的那半边脸,也不哭闹。待丘齐骂够了,她才重新拾起落在地上的发簪,小心翼翼地整理着头发。
“瞧你这样子,人又不是你害的,你怕什么?”单莲冷笑一声,在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丘齐并不是做大事可依托终身的料儿,虽生得俊俏,但却跟草包无异。
想到这儿,她的语气不免生硬起来:“宣安那小子说的话,连屁都不如,老头子根本不会信他。他就是知道老头子不信他,才去吓唬你,也就你会被区区一个浪子吓破胆,真是软泥扶不上墙。”
丘齐见单莲变了脸色,顿时心生悔意。暗暗埋怨自己太过莽撞,这个妖精是他的命门儿,明知道她浑身是毒,却仍忍不住想要凑上前来亲亲揉揉。丘齐也搞不懂,为何一闻到单莲身上那股子骚味,便六神无主,只想把她揣进怀中,怎么也吻不够。丘齐不是没睡过其他女子,比单莲妩媚妖娆的他也遇见过,可偏偏只有单莲能长久地驻扎在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与她重逢,在丘齐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丘齐一手搂住单莲的腰,一手托起她的脸,柔情蜜意地说道:“我并非有意要打你骂你,只是一时情急罢了。我怕既然宣安已知晓你我的关系,保不齐用不了多久,宣正贤便会知道,到时候,你这些年来吃得苦岂不空打了水漂?”
“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一切我自有安排。”单莲见丘齐服了软,这才转怒为喜,扭头在情郎的脸上嘬了一口:“我们还是赶紧把那事儿办了,一会我还要回府呢。”说着单莲解开丘齐的裤带,把小脸凑上去。若是在平日,只消单莲舔*弄几下,那物件便已张牙舞爪,可今日许是因为丘齐有心事,那物件半硬不硬,歪歪斜斜地杵在那儿。
单莲套*弄半天,也不见它提起精神,不禁有些恼火地推开丘齐,她从怀中掏出一方绣帕,擦了擦嘴角便要拂袖离去。丘齐见状赶忙环住她的腰,怯怯弱弱地说:“莲儿莫走,我心里怕。”
“怕怕怕,就知道怕,事情败露,下猪笼乱石砸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单莲欲*求不满,对丘齐不免平生几分怨气。
她正要推开丘齐,却见丘齐如惊弓之鸟般望着自己,不觉心一软,反手扣住他的脖颈子,温柔地说:“宣正靖那案子结了也好,反正老头子也没几天活头儿。倒是宣然,不容易对付,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是不是全然抛在脑后了?”
“怎么会,我已经派人下去暗查那事,不日便会有结果。”丘齐忙说道。
单莲微微一笑,抱着丘齐的头啃了几口,便起身离开。丘齐目送走单莲,这才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
宣家二老爷之死,一直困扰在他心头,虽然单莲一再保证说宣正靖的死与她无关,可丘齐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现在的单莲,早已不是十几年前与他和歌饮酒,笑语开怀的单莲了。丘齐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木偶,被单莲提着丝线如同傀儡,偏偏他还心甘情愿。
那晚单莲虽与他在麒麟坊作乐,但却无法证明不是她设计让下人把宣正靖推进池子。丘齐蜷缩在床上,双手死死地抱住头,细细咂摸着单莲这个女人。揣度许久之后,他不得不承认,单莲比他老练毒辣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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