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威话音未落,脸上早挨了胡奋一巴掌,清脆的掌音把刘殷和王爷吓了一跳,赵柏林的手下还真是抬手就打说干就干。胡奋骂一句:“你他妈的说话尊重一点,没大没小的。”
曾威错愕地看看赵柏林,彻底懵圈了,不知道面前这个气定神闲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好像比王爷还拽似的。又看看王爷和刘殷一脸漠然,才知道自己可能惹了不该惹的人。
随王爷看这架势,也不知该问些什么,只好对曾威摆摆手,让他出去,曾威面犹悻悻然,抱抱拳退出屋子。
赵柏林听见这低矮胖子一出门,就开始大声斥骂驿丞,“你他妈个没有用的东西,住着什么人都没有搞清楚,小心老子揭了你的皮!”
这时,大概明白事情经过的随王爷对赵柏林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壮士救命之恩!”
两人闲话一会儿,赵柏林突然想起了郭景纯在随王府的遭遇,好奇问道:“王爷可是住在挂甲巷边上的随王府?”
随王想想,颓然说道:“不是。不过三年前,老王爷在世时,王府边上确实有一个巷子叫挂甲巷,孤现在的王府哪有那般气派!”
“过去府上的人还都认识吗?”
“壮士为何问这些?”
“哦,我有一位故交和王府上的一位女子是同乡,想代为打听一下现在状况。”
“不知说的女子叫什么?”
“奚望月。”
“不认识。壮士有所不知,老王爷薨了后,家中人风流云散,哪里还会留下什么人?”
“哦,家有变故,不认识也正常,今天遇见王爷,问清楚了,以后再遇见那位故交,也算有个交代了。”赵柏林笑笑。看这王爷的样子,哪里像个白痴?郭璞说的有些夸张了。便又安抚几句,让人护着送随王回咸宁楼去安歇。
这时,惊魂甫定的刘殷一把拉住准备离去的赵柏林:“赵先生,你说有人准备嫁祸给我,何以见得?”
赵柏林看着刘殷本来英武俊俏的脸,冒着冷汗,面色惨白,已经扭曲了,看来今日的惊吓着实过度了。轻轻拍拍刘殷的手,温和道:“我是看这么些黑衣人进了驿站,那些驿卒竟然毫无察觉,当时只是疑心他们大意,疏忽了。后来,看这些黑衣人一出驿站,就在外面打了起来,车马喧腾,人数众多,显然早有准备,你想啊,这些人进来时应该是白日,都能够悄无声息,这黑灯瞎火出去,反而被人围着追杀,不可疑吗?”赵柏林故意顿了一下,看刘殷也陷入思考,接着说道:“我觉得,这些人对今夜的事情一定早就知晓,杀死一位王爷,毕竟不是小事,对他们最有利的处理办法就是借刀杀人,你想啊,这院子里还能借谁的刀?”
“妈的,竟然有如此可恨之人,我何曾有一丝杀人的念头?真是没有天理了。”刘殷骂一句,又想想,“这壶关的一个小小都尉,为何要置一位王爷死地?怎么就想着借我的刀呢?这说出来也没有人信呀!”
“这你就要好好想想了,随王到并州来,要干什么?干这事对谁最有威胁?这人会不会干出借刀杀人的事情来?你好好想一想。”赵柏林说完,出了门,他已经笃定这事和成都王有关系,现在刘渊正在成都王的王府里,不是他还会有谁?可惜,这些不能说,得靠刘殷自己想。
回到房间,胡春秀和望月过来了,正和若兰说着话。望月给雀儿作了一副箭囊,束在雀儿腰上,望月比划大小,正想着如何贴身方便。看见赵柏林进门,雀儿得意地扭一下,让赵柏林看腰上的箭囊。
胡春秀毫不客气瞪一眼:“你倒是会选,这一路打打杀杀,哪里就比向东走来的松快?看把你能耐的,以为会那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就天下任你横行了,到时候,你一蹬腿死了,没得害我们也跟着你呜呼哀哉!我看你还是少沾惹那些戴官帽的禄蠹,尽快找一个清净地方,我们好安下心来,想法寻路离开这乱糟糟世界。”
望月等人疑惑地看着胡春秀,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发了这么大的火,说出这么一通云里雾里的话来。
大家不明白,赵柏林却明白,对胡春秀道:“往东走更乱,更加不安全,你放心,我就是死了,也会想法子保你平安的。等到了太原,就往东走,直接回博陵郡。到时候,一定会给你找一处清净位置,让你淳心净虑去做想做的事的。”
胡春秀翻一下白眼,再不理他。
赵柏林又问望月:“奚姑娘,我想问一下,你在随王府里,见过随王的傻儿子吗?”
望月疑惑地看着赵柏林:“见过,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他是真傻还是装傻?”
“当然是真傻,斗鸡眼,红鼻子,每日嘴里流着涎水,屎尿都需让人伺候着,还不是傻吗?”
“哦,这就奇怪了。你知道后面咸宁楼里住的是谁吗?随王,他看着可不是你说的这样子。”
“随王,怎么可能?这世上再没有什么随王了,哪里会冒出这么个假王爷来!”望月笃定说道。
赵柏林没有再跟望月解释,这就说明那位王爷要么是个假王爷,要么就是新封的一位随王,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