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放心,我这虎狼之药乃世间极品,三秒起效,从未失手。
景公子不过是在强忍,好戏还在后头!”
众人闻言,眼中期待更甚,纷纷翘首以盼。
可一盏茶、三盏茶、五盏茶过去,景颢魃依旧纹丝不动。
“这怪物油盐不进,真是无趣!”
有人嗤笑一声,兴致索然地摇头。
然而,距离最近的宁砺棠却看得真切。
景颢魃浑身颤抖,脖颈间青筋暴起,如藤蔓般蜿蜒爬升。
显然药效已发,他却硬生生扛了下来。
等她再细看时,瞳眸猛然一颤,像是被什么狠狠击中,连呼吸都窒了一瞬。
只见景颢魃为抵药效,五指成勾,竟朝身上伤口狠狠抓去,以痛楚强压欲望。
他身上的伤口本就深可见骨,此刻竟被他生生撕裂,血肉模糊。
痛楚稍一麻木,他便毫不犹豫地换一处新伤,指尖狠戳,甚至搅动。
宁砺棠站在几步之外,清晰听见皮肉撕裂的声响,却自始至终未闻景颢魃哼过一声。
但他的目光始终死死锁住宁砺棠,仿佛她是他维持理智的唯一执念,近乎偏执。
宁砺棠蹙眉,对他这般极度的隐忍既心生佩服,
同时,心底对他恐惧的峰值直接置顶,对待自已都如此残忍。
好在回忆前世,他与宁心兰成婚之后便从未归家,间接说明她熬过新婚夜就算通关。
但前世新婚夜,宁心兰还是差点死在这怪物手上,
那日,宁心兰浑身是血地逃出婚房,甚至废了一只手。
惊悸过后,疑惑涌上心头,致使她的眉越拧越紧。
他明明强大到足以杀光在场所有辱他之人,为何宁愿自伤,也不肯反击?
景颢魃似察觉她眉间微蹙,误以为嫌恶,
心中陡然涌起一股陌生的苦涩。
他不懂这情绪从何而来,
却知是因她而起。
那个从小女孩长成女子的她。
那个曾经总是微笑着看她,现在不止忘记他还嫌弃他。
他背过身去,再不让她瞧见自已的脸。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厌恶,或许……
只有杀了她,才能彻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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