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已至此,后悔无用。
眼下最要紧的,是明日皇家祭典。
必须搭上那位贵人,入了他的眼才行。
就算科举失利,那人也能保他青云直上。
谢蕴孤眯起眼睛,残破的右手无意识抽搐着。
只要攀上这根高枝,今日所受的屈辱,他定要百倍奉还。
谢蕴孤强压下心头不安,牵起宁心兰的手温声道,
“心兰,都怪我让你受苦了。
外祖父他们生气也是应该的。
你放心,我定会让全京城的贵女都羡慕你的选择。”
宁心兰顺势依偎进他怀中,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
“蕴孤哥哥,我信你。”
这声轻唤让谢蕴孤心头一热。
他暗骂自已多疑。
前世心兰甘愿在怪物身边煎熬数十年,不就为了能常伴自已左右?
这样的深情,他怎能怀疑?
却不知怀中的宁心兰正嫌恶地蹙眉。
她暗自盘算着:若这窝囊废再不成器,便寻个由头把他踹了。
两人相携入府,面上恩爱,心里却各自打着算盘。
进了院子,又成了宁心兰的大舞台,她不住装柔弱卖惨。
外祖父外祖母两老登不住抹泪。
连宁父宁母的姿态也缓和了许多。
又变成了所有人围着宁心兰嘘寒问暖的氛围。
宁砺棠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爹娘明明已经知道了宁心兰的真面目,为何又那么轻易被她说动。
明明上一世的宁家人为了她……
突然一个心惊的念头在她脑海里炸起。
难不成,宁心兰是宁家亲生,而她才是所谓的养女,
上一世所做的全部,也不过是为了让宁心兰全身而退?
回想上一世,宁家上下虽全都在力保她。
但她最终还是被砍断手脚沦为残废,而身为养女的宁心兰却日日生花,生下儿子,日子越过越好。
宁砺棠只觉得细思极恐,浑身汗毛倒竖。
仔细回想,父亲母亲在大婚那日之后,虽总是说如何如何对不起她,但她今日回门。
父亲母亲却从未与她亲近过一次。
那他们把宁心兰的嫁妆给她,难道也只是为了做戏?
她浑身发冷,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心痛。
重生一回,谁是棋子,谁是执棋人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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