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驯服可怕野兽的虚荣感。
就像养鳄鱼的人热衷将手伸进鳄鱼嘴里来炫耀它的忠诚的那种虚荣感。
两相对视,他眼里凝着冰。
身体却在她掌中乖顺得不可思议,
居然没觉得被她这样捧着有任何的不对劲,也不觉得这是卑微。
宁砺棠用手扇去脸上的潮。
红,问他,
“你为什么觉得我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
景颢魃喉结滚动,再度偏头避开。
却又再一次被她扳回来。
以他的力量,只要他不想。
她怎么可能强迫得了他?
他大可直接起身,甩开她的手,
甚至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她退却。
可偏偏再次被掰回来后,他任由她捧住他的脸,
反而像是被她束缚得动不了似的。
“你觉得呢?”
他再次开口,语气仍冷得能冻死人。
却没等宁砺棠回答,他便自行往下说,眼底一片晦暗,
“你连我这种怪物都能看上…”
“谁知道你又会很快喜欢上谁。”
用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明明吐字间隐含讥讽。
可尾音微微的发颤,却泄出一丝藏不住的委屈。
宁砺棠怔住了。
什么叫“连他这样的怪物”
?
他给自已的定位竟是……很低下、最不好的选择,却中彩票般被她看中?
今日的兽一袭月白云纹锦袍,
衣袂间流转着霜青暗纹,如远山覆雪般清冷矜贵。
束发的丝带垂落至腰际,随步履轻曳。
身量较从前更为挺拔、气质更好,半边银面具也比从前更精美。
举手投足间明明尽是高风亮节,郎艳独绝的世家公子之态。
可他身上的冰冷、强悍,男性气质,却比任何世家公子都还要独特。
更何况,短短半月不见,宁砺棠竟在他身上感受到一丝稳重深沉。
更像一头精力充沛的大型掠食者那般,
光是看起来便充满了强势、野性、凶狠的爆发力。
除了那半边脸算得上瑕疵之外,他分明优秀的吓人好吧。
可他为何那么自卑?
注意到她一直注视着自已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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