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忽然抬眸,声音清冷如霜,
“陛下,臣女有一事不明。”
她缓缓站直身子,目光如刃,直刺向四皇子。
“四殿下与首相府嫡长子……是何关系?”
满堂哗然!
四皇子指间转动的玉扳指倏然一滞,却又很快恢复如常。
他唇角噙着淡笑,眼底却冷得渗人。
“景夫人此言何意?莫不是想胡乱攀咬,为自已脱罪?”
宁砺棠不疾不徐,字字如钉,
“近来京城所谓的怨鬼索命,无霜郡主暴毙、太子殿下遇害、四皇子妻妾惨死……当真只是鬼祟作乱?”
她冷笑一声,袖中指尖轻敲那枚冰凉的物件。
“还是说……有人借鬼神之名,行杀人之实,再嫁祸于臣女?”
四皇子终于抬眸,与她四目相对。
空气在这一瞬凝固。
他面上仍带着从容的笑意,可眼底的杀意却再也藏不住。
她竟敢赌这一局?
而她赌对了,看来哪怕是那个人的血脉,
就算还有些用处,也不能留了。
“可有此事?”
圣上目光如刃,直刺向四皇子。
四皇子背脊绷紧,面上却仍是一派从容,甚至微微俯首,语气恭敬,
“父皇明鉴,儿臣与王术确有交情,但绝无苟且之事。”
若认了,便是认下这一连串的血案。
圣上不语,高台上下,落针可闻。
就在这死寂之中,宁砺棠忽地轻笑一声,从袖中缓缓取出一物。
正是那日在深山林子里从那吓人的喜服鬼身上捡的。
一枚碧色玉镯,莹润如初,却在烛火下泛着森冷的光。
一向自持冷静的四皇子,瞳孔骤然紧缩。
“王术化为怨鬼后,与他相关之物尽数消散,唯独此镯……”
宁砺棠指尖轻抚玉镯,语气轻缓,却字字诛心,
“是他亲手交予我,说要我当着负心人的面,砸了便是。”
她在赌。
前世传闻,这枚玉镯是四皇子与王术的定情之物,
即便他登基为帝,也暗中寻遍天下术士,只为找回此物。
果然,四皇子的呼吸陡然凝滞,指节攥得发白。
目光死死钉在那枚玉镯上,就像她手中捧着的不是死物,而是他溃烂的旧疮。
宁砺棠唇角微勾。
既要利用心爱人至死,又要装深情,真是恶心透了。
她最恨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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