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他说,“今天有些事要办,午饭你自己吃,好吗?”
秋逸本可以不放,演出一贯做出的依赖,继而嗔责:今天是大年初一,连玉皇大帝都有休假。
可她还不是一个绝佳的爱匠,偶尔便会出错,因而此刻仅仅是将头枕在他腿上,慢悠悠地说道:“好,你去吧,别担心我。”
乔言俯身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就这么坐着看她半眯上眼睛,慵懒的像是一只猫咪。
待她起来,穿着驼色棉纱长裙,在餐厅里翩跹来往,手忙脚乱地将厨师做好的早餐重摆一遍时,乔言在其后看着,脸上带着略显奇异的放松的笑。
她的样子,像极了一位新步入婚姻生活的家庭主妇,一切都是新奇而独特的,每一样都想尝试。
“要不要过来吃早饭?”她抬了抬手中的牛奶杯,总觉得这样被一个人灼灼地看着,实在有些别扭。
乔言摆摆手,“我现在就走,等我回来和你吃晚饭。”
“好,等你。”她莞尔。
可乔言只走开了几步,秋逸便将他喊住,他侧过身子,问,“怎么了?”
“我可以一个人出去转转吗?”她指指外面的光华璀璨,“呆房间内太闷了,这种天气又不能游泳。”
“当然可以,我让保镖跟着你。”乔言忽然就浮上一丝笑意,语气玩味地问她,“是要去见见什么朋友?”
秋逸也是笑,“嗯,特别好的朋友。”
“做什么?”
“都是些坏事,告诉了你,你会伤心的——”
她下了位子,走去他身边,整个人钻入他的怀里,手指在他三件套的西装上点着,一路解开了外套的扣子,再然后,是衬衣的前两个。
“比如报复你杀了你什么的。”
身体很明显地蠢动不休,乔言按住她作乱的手,将她又往怀中送了送,片刻后,还是松了开来,不得不立刻就走。
他整理着衣服,对秋逸浅浅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秋逸反倒一挑眉,半是嗔半是恼地笑言,“乱说的你也信,我要是有那胆子,还等得到现在?”
乔言默然不语,出了餐厅时,余角的光穿过立柱一隅,擦上她的脸。她的笑意早凝滞在嘴边,眉宇内淡淡的忧。
他扭过头,很快地走了出去。
曾经,她从未做过任何可被称作越轨的事,娴静温婉地坐在沙发内,眼前放着一部书,可眼光却长久聚焦在一点。
他偶尔回来,见到的永远是她这副等待的样子。仿佛害怕别人看出她的空虚无聊,特意放本书在眼前,有了事做,等待也就随之理所当然。
无论他怎样或粗暴或不屑地对待,她总是一脸泰然自若的淡然,恍若只要对象是她,她便可以隐忍地包容一切。
而现在,她坐在那儿,眼内分明闪着憎恶的光,却用每一个撩人的动作虚与委蛇。
她可能以为他不知道,又可能完全不在乎,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陪着敷衍。像是收人钱财的戏子,为你深情款款唱一出出好戏。
他仅仅是冷笑笑,觉得这胸膛拥挤,有什么急于跳出一般——是他让她忘了自我,从她初次见他便已开始。
*
秋逸近来看到一段句子,也是在她穷极无聊时,在网上看到的。
“我问佛:何为缘?
佛曰:缘为冰,我将冰拥在怀中。
冰化了,我才发现缘没了。”
她并不太相信这是真实的佛语箴言,这世上被人杜撰的东西实在太多。
尽管文理都有些不通,她却将之牢牢记在心上。
莫景深在吃角子老虎边冲她笑,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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