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脆弱的道德感不允许。
他开始有意识地躲着秋逸,直到这件事后的第三天,秋逸来找他。
她依旧穿着那件浅蓝色裙子,仰着脑袋天真地望向他,“言哥哥,你和姐姐要结婚了吗?”
乔言只说:“怎么这么问?”
“你送她戒指了,钻戒,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那不是结婚的标志吗?”
乔言似乎能猜到秋遥用怎样炫耀的表情,戴着那枚戒指招摇过市,全世界的人们都知道他爱她,他要娶她——而最开始,他是希望那戒指能绕上她妹妹纤细的手指。
这个想法,连乔言自己都觉得震惊,他似乎无意识地陷入一场轰轰烈烈的卑微单恋,对象是她,这个十八岁的女孩。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病,对某一年龄的女人有着几乎病态的追逐,像亨伯特·亨伯特——不但可怕而且卑劣。
乔言不停告诉自己爱的唯有秋遥,他不能允许自己精神上哪怕一点的出轨,因而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是,我们马上就会结婚。”
秋逸似乎一怔,眼内的光迅速暗淡,然而她还是笑着说道:“姐姐戴那枚戒指真的很漂亮。”
她慢腾腾地走了,晚上,他接到秋遥的电话。
“她病了,发烧,脑子都糊涂了。看到我就和仇人似的,哭着喊着让我出去,谁想去看她,要不是爹地……”
乔言听不太清后面的话,心明显一揪,他仿佛从这病里看出些端倪,这个女孩对自己……他不敢想。
他依旧伪装做冷漠,道貌岸然的继续他爱情卫道士的嘴脸,“嗯,这样,没事的。你干嘛告诉我,和我有关吗?”
秋遥像是很开心,迭声喊着,“言,言……哈哈,明天天气很好,我们一道去郊游?”
“可以。”
然而后一天,他们的行程还是取消了,他也发烧,躺在床上一整个星期,昏昏沉沉做着一个又一个的梦。
醒来时,秋遥冷着脸,拿前所未有的陌生眼光打量他,一切都碎裂开来。
莫景深就是在那个时候,介入他们之中的。
两年后,秋遥决定和莫景深去拉斯维加斯结婚时,给他来过最后一通电话。
“乔言,你知道两年前,你发烧昏迷的那几天说过些什么吗?”
乔言恍恍惚惚将记忆回顾,然而始终想不起,一个发烧的人怎么还能记事?至多反应出深层的意识,做有病的呻吟,但醒来后,便会一一忘记。
秋遥在电话那头笑了笑,满是讥诮地告诉他,“你不停地在喊一个人的小名,两个字。乔言,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爱情,所以,我也只能背叛——这才是公平。”
事情很快的败露,秋家一齐追到拉斯维加斯,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掌上明珠落入一个比乔言无能的家伙手里。
他们四处寻找,终于有一天发现了这两人的身影,然而,终究晚了一步,高速的追逐之后,两败俱伤。
秋家经历巨变,秋逸成了孤女,他的性格阴暗到极点,一闪念的想法造成了之后一系列的荒唐。
人生如梦,没错的,可梦终会醒来。
怀里的女人动了动身子,暗淡的长睫毛微微眨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
乔言将唇贴上秋逸的,有点冰凉,他用自己的温度慢慢捂热。
醒来时,她不会记得的,在这样一个属于春天的夜晚,他度过着怎样寒冷的冬日。
*
“愚人节也有折扣?好极了,我正愁着没什么衣服穿。”
秋逸在时装店内转悠,从一排排的衣架内选出看中的衣服,交给身后跟着的店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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