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心来,秋逸却仿佛能听得见他的心跳——有力而富有节奏——不用医生的肯定,她也能知道他有多么健康。
谁叫他爸爸是那样优秀的男人?
她略带苦涩的笑了笑。
并不是无意中便想起他们去拉斯维加斯,机场外,他环着她的身体,那样坚定而沉稳地在她耳边重复。
“没事,靠着我,我抱紧你了。”
又如她消失在街道一头时,他急得没头没脑地寻找,终于发现她的时候,那眼内的一丝狂喜,她不是看不出。
“答应我,以后不许乱跑。”
脑中塞满了他看她时的温柔眼神,嘴角的笑,发亮的脸……仿佛忘了他曾多恨她一般。
他或许不知道,她不愿去母亲墓地的真正原因是,她清楚地记得那墓碑上写着,爱婿:乔言。
她不想让谎言太过戳穿,更不想让痛苦来得太快。
其实,内心深处的一点藤蔓蠢动,是渴望再多缠他躯干片刻的。
……往事历历在目,只是我们在最好的年华里,交错而过。
最终,失去彼此。
她一直没发现莫景深的推门而入,在她的身后站了许久。
又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他满是笑容的俊颜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一个孕妇老是叹气做什么?”他倚着窗户,懒洋洋地将头靠向墙壁,“你现在只该为吃饭和睡觉伤神,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干嘛?”
秋逸拿水做的眸子望了望他,坚持道:“我就是在犹豫该先睡会儿,还是先吃会儿,我现在是国宝,你可别来教训我。”
许是她怀孕了的缘故,身材丰腴自不必说,连一张瘦削的小脸都圆润起来,而眼中总是泛上一股无比温柔的神色,仿佛一夜间,母性的光辉便将这年轻女人彻底笼罩。
莫景深直呼受不了,“别拿这副样子看着我,你简直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难看。”
秋逸习惯了他的冷嘲热讽,怡然自得地眯眼朝太阳看,“景深,男款的戒指做好了,什么时候结婚?”
莫景深一怔,很快地用笑掩饰,“你真想结的话,现在就行。”
“看在你无心逃婚的份上,我就暂且搁置逼婚,再过几天吧,又不是儿戏,总要准备准备。”
她说着便已起身,一边过去整理包,一边拿余光睨着他。
“我去买点东西,顺便和安颜喝个下午茶,今天就记得去印请柬,别现在不着急,到时候又捉瞎。”
声音渐渐小下去,她提着包已经往门外走去。
脚步声分外柔和,她正穿着平地船鞋,开了大门。
莫景深又将她喊住了。
“秋逸,”他揉了揉头发,看上去有些懊恼,“我恨乔言,真的,我恨他在秋的心里占据了那么高的地位,即使后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只爱我。但如果真爱一个人,是不可能不在乎的那些过往的。”
秋逸不解,“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你不会比我更恨他的,是他告诉了秋家我们去了拉斯维加斯,他是害死秋的罪魁祸首。”莫景深嗤笑了几声,“可报复之后,我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快乐,报复了又能怎样,秋还是不能活过来。这一切反都成了笑话,我早已不是孩子,却孩子气地做了一件件于事无补的蠢事。所以呢,你快乐吗,秋逸,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这一切于你而言,不是愚蠢吗?”
莫景深难得的严肃,捏着她的肩头,一声大过一声地质问。
秋逸的脑中反而空无一物,就在原地站了那么默然地站了片刻。
再说话时,她只能一味压低了嗓音,极快地一吐干净,“我快乐,并且愿意,更不愚蠢。”
她埋着头,很快地从他手中逃脱,开了门,几要阖上时,他又在屋内开口。
“秋逸,他爱你,比一切人都要爱你。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像他这样大度地爱你。”
秋逸却无法容忍般将门砰得关上,再听不见他口中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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