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胜男顿了顿,点点头:“我确实挺欣赏你。”
罗璇作为晚辈,率先把话说开:“我很抱歉,我和祝峻没成。”
“没成挺好。”
祝胜男很直白,“我欣赏你,但我想要个以祝峻为重的儿媳,能全心全意把我儿子和我家当成她的事业,最好是我和他爸有个头疼脑热的,儿媳立刻出现。”
“那她就没有自己的事业了。”
“我欣赏有事业的女生,和我想挑个没事业的儿媳,这并不矛盾。”
这话自私得坦荡,让罗璇想拍马屁都无处下嘴。
但拍马屁毕竟是做生意的基本功,对吧。
于是罗璇换了个角度夸祝胜男:“我根本不合乎您的要求。
但您并未反对过我们,说明您很开明。”
“反对?你和祝峻反正走不下去,我何苦做恶人,浪费精力。
我很忙的。”
祝胜男淡淡地说,“你要做事业,他也要做事业,你们两个谁都不愿意牺牲,各忙各的,迟早过不下去。”
罗璇抬起眼:“您觉得我们必然分手?”
“你们两个,要么得找能帮上自己的,要么找能服务自己的。
独独和彼此过不下去。”
罗璇张口结舌。
祝胜男看着她:“爱就是对彼此有用,婚姻就是对彼此有所图。”
罗璇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更不知道该从哪反驳。
更糟糕的是,罗璇发现,祝胜男说得没错。
林招娣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在内心最隐秘的角落,罗璇恐怖地发现,如果自己认同了这套观念,这意味着她认同了自己母亲在婚姻家庭上的选择。
也就认同了母亲如何对待她人,如何对待……自己。
罗璇悚然而惊。
她曾经以为,“爱”
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找不到“爱”
的样子,逐渐酷似母亲的?
这种相似,究竟来自血脉的传承,还是社会的塑造?
难道想要做成事情,她必须要变成这样的人,变成林招娣,甚至变成宗先生,最终背离原本的自我吗?
祝胜男在无休止的打电话间隙,指了指门:“我没什么时间,就不送你出去了,抱歉。”
说着抱歉,可语气里没有什么歉意。
罗璇点点头,露出个笑,默不作声地整理好房间,有些恍惚地转身离开。
她当然不会在这里遇到祝峻,祝峻也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罗璇走在马路上,风很大,她的头发被吹得纠缠作一处,再也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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