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某天他去澡堂洗澡把他那破本子落下了,我分配去打扫澡堂的时候给捡着了,刚打开看看是谁的东西,你瞧我发现了什么?”周冬花脸上的轻蔑更清晰了,“啥玩意儿垃圾,那挨千刀的竟然把写过信的姑娘名字给记上了,后面还标注有没有回信,他娘的真是个人才。”
姜穗当时听得目瞪口呆,她问道:“那后来呢?”
周冬花瞥了她一眼,吐掉瓜子皮,“没啥后来,这事又不能闹大不好看,所里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我那妹子性情又软弱,跳河怎么办?还是我把他这烂事旁敲侧击和那些差点被骗的姑娘说了一下,现在咱们这一批人大多都知道杨建业这傻逼玩意儿的烂事,只是都烂在肚子里不说而已。”
周冬花像是想到了什么:“怎么?那个逼又去霍霍你们这些年轻姑娘了?”
姜穗也不好说她遇上的事,只是含蓄道:“最近有看见他。”
周冬花了然:“穗儿啊,你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不是姐多嘴,遇到这种玩意儿你得多警醒警醒,别被骗了。”
姜穗笑着感谢她的好意,又打听了一下杨建业还有没有干过其他的事才离开。
现在她看着林依信誓旦旦的样子有些沉默。
她想了想,委婉地提醒对方:“林依,杨建业同志这种行为其实在知青所也不是秘密,而且向他这种四处留情撒网捞鱼的行为,要是闹大了可是遭人唾弃就算了,被他连累的姑娘名声可就不好了。”
不是她封建保守,现实就是如此,是这个年代的氛围,她不在乎,但并不代表着林依不在乎。
男女关系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被恶意揣测中伤的关系,女性也总是最为吃亏的一方。
林依愣了愣:“什么叫做撒网捞鱼?”
姜穗:“就是拿一大渔网往海里撒,总有鱼跳到网里愿者上钩的行为。”
姜穗顿了顿,把周冬花说的话含蓄迂回地复述了一遍。
林依也不傻,听明白了姜穗生动的比喻与暗示,她脸涨得有些红,但是却说不出什么。
她何尝没听说过杨建业的那些事和传闻呢,自从注意到他之后,她就悄悄旁敲侧击问过其他知青了,只不过看着他斯文的侧脸,林依就觉得是不是自己把他想的太坏了。
林依看着一旁的姜穗,她很漂亮,不然杨建业不会在听说她的情况之后就想要找人牵线搭桥。
姜穗一来到和平村,村里知青所都沸腾了,多好看的姑娘啊,还是燕京城下来的,首都啊!
她都不知道自己多受欢迎。
就连林依也没有觉得杨建业这件事有什么不对,穗儿这么好看,还这么温柔,值得这些男人费心思。
而且姜穗人也很好,就算她想找点对方的缺点,都会在她轻柔地笑看过来时打消这样的念头。
她从穗儿的话里也明白了,穗儿看出了什么。
她的确对建业哥有异样的感觉,不仅仅是因为他相貌斯文,还是因为他的字,他的诗。
平日里和建业哥说话,也看不出他是她们说的那种人,林依觉得是这些人都太不了解建业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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