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隔着老远,便见马背上端坐着一位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衣袂垂落如瀑,在晨风中微微浮动。
是那怪物!
可说是怪物,又不像那怪物。
他戴着半张银质面具,气质矜贵清冷。
那一头象征怪物的银发,随着马匹的步伐轻轻飘动,恍若谪仙临世。
他所骑的哪里是寻常马匹?
足有丈余高,肌肉虬结的脖颈高昂,四蹄如碗口般粗壮。
每踏出一步,青石板上便发出沉闷的声响,
震得围观百姓不自觉地又退后半步。
当骑着马的景颢魃靠近过来时。
所有人几乎在同时缩起脖子,同时汗毛倒竖。
因为那怪物正用阴冷的目光,缓缓划过每个方才议论过他妻子的人的咽喉。
他黑袍下若隐若现的绳索随着马蹄声轻轻晃动,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
就好像在场所有人不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砧板上待宰的羔羊,正被屠夫用目光一一称量。
这一刻,所有人只觉得刺骨的寒意顺着脊椎攀爬撕咬。
他们会死。
那只怪物不会放过他们。
但更可怕的是,谁也不敢移动分毫。
就像被狼群围住的鹿,第一个妄动者必将最先血溅当场。
可也许是这个怪物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做。
他终于收回了扫视众人的森冷目光,
策马行至他妻子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神色竟透出几分罕见的正经,甚至带着一丝愧意。
“抱歉,我来迟了。”
宁砺棠怔住,仰头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和眼睛,
“……你怎么会来?”
他低哼一声,嗓音沉冷,却莫名透着一股很难察觉的不满,
“既是你相公,自然该陪你回门。”
四下死寂,众人连呼吸都屏住。
这怪物竟真通人性了?
不,或许更可怕的是……他竟真把自已当人夫了?
景颢魃不等她反应,直接俯身,单手扣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就将人提上马背。
宁砺棠身形娇小,几乎被他整个紧紧拢在怀里,
后背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胸腔的起伏。
“骑马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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