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他声线已恢复沉稳,且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
宁砺棠蹙眉思索,“明明布局周全,可就是差了点……酣畅淋漓的狠劲。”
他忽然低笑一声,“因为小乖太干净了。”
再看她时,眼底藏着幽邃的蛊惑,“要我教你吗?”
教你怎么让人生不如死。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可他已经在实施了。
上一世,他可是亲手将那对狗男女的骨头一寸寸敲碎,再看着他们哀嚎着咽气的。
这次惩治恶人的爽感就交给小乖亲自来吧,
只是她自已的复仇计划太善良,行不通。
如他所料,她虽呼吸一滞,却扬起下巴与他目光相撞,
“……也行。”
黎王爷指节轻叩桌面,眸色沉静如渊,“让我看看你的计划。”
宁砺棠犹豫一瞬,点头应下。
暗卫立即呈上纸笔,却在摆放时故意将砚台推远,恰好在她够不着的位置。
她刚想挪动椅子,便听见黎王爷低笑一声,
“何必麻烦?”
修长的手拍了拍自已大腿,“坐这儿。”
宁砺棠迟疑着没动。
正研墨的黎王爷停下动作,看向她,口吻温和,
“怎么了?”
“只是坐腿上也不行吗?”
宁砺棠楞了一下,艰难开口,“……这不合适,我有夫君。”
“哪里不合适?”
他慢条斯理地碾开墨锭,
又忽然倾身,雪松香逼近,“还是你觉得,我会做更过分的事?”
她呼吸骤然凝滞,却仍固执地要挪椅子,不想坐他腿上。
然而,下一刻顿觉天旋地转。
等反应过来,已被他箍着手臂,强行按坐在腿上。
滚烫体温透过层层衣料烙在脊背。
偏生两条手臂却恪守分寸,只是虚环着她两侧,圈着她搭放在桌上。
他喉结压着叹息碾过她耳畔,
“我已经妥协够多了,别再拒绝我。”
掌心突然压住她颤抖的膝盖,“是怕我吗?你的夫君也是我,你不让我做越界的事,我便不做。”
“但,别连我唯一还能沾沾自喜的头衔也剥夺。”
“好不好?”
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混沌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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