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他在清水市的江湖地位?”
张升想了想道:“清水市道上元老级的人物,对吧?”
“你都知道,你还查?”
常乐道:“像这种级别的大人物,先不说他在道上的实力,就算是在官场上的实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抗衡的,简单说,前阵子的叶崇你也见过,一个赌场老千,都能有那么大的能量,而这个四爷,可是一百个叶崇都比不上的人物,就咱们这样的小人物,怎么扳的动嘛!”
张升从容笑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平等个屁啊!”
常乐道:“真正的平等,首先要建立在身份平等的前提下,这点道理你都不明白?”
张升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黄四海背后,有某位官场大佬撑腰?”
“这个我不能保证。”
常乐道:“但我有个朋友,就是在清水市帮黄四海做事的,几年前一起吃饭,他喝大了,说了一句让我忘不了的话。”
张升:“什么话?”
常乐:“他说,有的人杀人犯法,有的人杀人不犯法,在有些特殊场合,就算是他们区部门的领导,看到黄四海都得喊声四爷!”
听到常乐这番话,张升并不感意外。
因为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也符合他预想的逻辑。
今天在水阁区派出所的时候,张升就感觉到了。
218案件成立专案组的事情,是在新闻上播报过的,黄四海不可能不知道。
上面领导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人尽皆知。
可即便是这种情况下,面对他这个专案组指挥官,当时的黄四海非但没有半点敬意,反而还大飚演技肆意挑衅,若没点背景,何来这般底气?
从张升在青山县累积的经验来看,黄四海这个人,极有可能,牵扯到某位甚至是多位高级领导。
区级部门领导看到他恭敬三分,完全合理。
见常乐一脸抗拒,张升沉吟了片刻,接着笑道:“你刚才说,公平首先要建立在身份平等的前提下?”
常乐道:“是啊,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的吗?”
张升咧嘴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我们的身份比不上人家了?”
常乐愕然:“我们……怎么比啊?”
我们不是来自农村的小人物吗?
张升此时的自信,让常乐有点怀疑人生,难道我们老常家,是隐藏的大豪门?因为我不学无术所以特地瞒着我?
张升笑了笑道:“你在市政保卫科上班,有没有见过新来的市长。”
常乐道:“见过啊,贼年轻,贼漂亮,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她朝我看了两眼,好像还笑着点了点头,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她很有可能是被我英俊的面庞所吸引了,但我这不是还没抱上大腿嘛,你先给我一点时间行不?”
张升无语扶额:“知道你是怎么进的保卫科吗?”
常乐:“不是你运作的吗?”
张升:“知道我是找谁运作的吗?”
常乐愣了愣,接着瞳孔一缩:“不会是那位贼漂亮的新市长吧?”
张升笑了笑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家兄弟,我不妨和你说句实话,你嘴里那位贼年轻贼漂亮很有可能还对你有意思的美女市长,是我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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