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安德斯摇摇头说,“我知道这艘CT飞船很古老了。我也认为它以绝对零度的低温在星际间漂流几十亿年,大概真的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可瑞克是怎么推算出那场战争发生的日期的呢?”
“那几颗原子弹帮了他的忙。”安回答说,“瑞克认为在战争前期,CT人就是用它们来保卫自己的这艘能量飞船,直到后来他们改造了飞船,制出了CT导弹。”
“可那些原子弹能帮他什么忙呢?”
“瑞克用罗拨船长那台旧的分析仪测量了原子弹的铀元素。他几乎找不到轴235的踪影,绝大多数铀元素都转化成铅了。”
“噢!”安德斯点点头,“我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知道有多少铀留存下来了吗?”
“少于十万分之一。”
“一块轴235样品在正常的辐射损耗下,要经过差不多七亿年才会损失一半的核数。”安德斯皱着眉头,计算着,“这意味着这艘CT飞船差不多已经漂流了一百亿年了。”
“那也太久了!”安颤抖着声音说,“保罗,我仍然感到害怕。即使我知道那些CT人已经死了。因为就是这东西杀死了他们。现在它仍然欲置人于死地。它毁了‘蒲修斯’号飞船,‘金鹰’号飞船。它杀死了所有的叛军。它也会杀死我们的,除非我们能离开,这只是个迟早的时间问题。”
迟早的时间问题……
这个短语在安德斯的脑海中回响,它突然之间变得能说明问题了。他屏住了呼吸,一下子坐直了身体,眼睛愣愣地盯着安身后的某个地方。他的两只手紧握成拳头,并抖个不停。
“保罗——”安担忧地叫道,“你怎么啦?”
“你用的那个短词,”安德斯憔悴地脸上露出了微笑,“迟早的时间问题。也许这就是答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好好想一想,我们遇到的每一难题似乎都是一个时间问题,时间的间隔问题,或顺序问题。也许最早的真的就是最晚的,在这儿就是这样。也许它真的把明天变成了昨天,也许瑞克和麦奇的确在四月一日才到这儿。”
“他们也这样说。”安焦虑地问,“可你对这样的事怎么解释呢?”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安德斯回答说,“一百亿年的时间可够长的。”他慢慢地说,试图想找到合适的字眼来表达自己的想法,“长到足以证明这艘CT飞船的确是来自别的星系,因为我们的太阳系存在的时间还不到它的一半长。也许在它来的那个地方时间是完全不相同的!”
“那可能吗?”
“有可能。”安德斯思索着说,“我记得瑞克以前为星际公司工作时,他小知在哪儿找到了一本旧书。那是很久以前的一篇由一位满脑子怪诞想法的德国教授写的关于CT物质的论文。文章中某处提到,原子核的形式取决于原子生成的那个空间的熵的形式。”
“那是什么意思。”
“熵的形式也就是时间的形式。”安德斯深陷的眼睛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那教授认为CT物质肯定是在太空的另一处形成的,在那儿,时间是倒流的。也许他根本就不是什么狂想者!”
“但是那些CT小行星并不像这个东西。”安马上反驳说,“只要它们不与物质发生碰撞,它们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教授也知道这一点,”安德斯说,“但他认为大块的CT物质或物质可以在它周围形成他取名为‘熵场’的特殊状态,熵场可以让位于其中的小块物质保持时间上的一致。他认为我们知道的那些CT小行星不过是入侵的那颗CT大行星的一些残片而已,而那颗大行星已经被阿多尼斯星更强的熵场——也许是整个太阳系的熵场——控制住了,从而转变成了顺流的时间。”
安德斯把身体坐得更直了,兴奋不已地喘着气。
“但是,这艘CT飞船却离入侵的那颗CT大行星太远了,因此它没有被卷入那场碰撞引发的大爆炸?它也从未离某块大的物质近到被它的熵场控制住而转变成顺流时间。它现在的时间仍然在倒流,并且它那相反的熵场还将我们控制住了!”
安德斯猛地站了起来,但又跌坐回床上,他仍然双膝发软。
“我想这就是答案!”他声音喑哑,“我认为这足以解释我们所遇到的所有事情了——并且有一部分事情你可以说尚未发生。”
“所有事情!”安坐在水箱上,困惑不解地盯着他,“我不明白怎样——”
“我也不完全明白。”安德斯笑了笑,“但我真的相信这就是答案,只是迟早的时间问题而已。你能给我一支铅笔和一张纸吗?”
“在上面舱室罗拨船长的桌子上就有。你能爬上那楼梯吗?”
安德斯刚站起来时,感到头重脚轻。但他在安的搀扶下爬上了那楼梯。安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麦奇那张满是墨水印迹的桌子前,让他坐下来。然后,安打开一个抽屉找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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