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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怎么，不懂得向我见礼吗?&rdo;太子妃石氏用一双晶莹的妙目凝视着她。烛光下，恪宁的脸显得有些惨白。她勉强向石氏行礼，其身时望了惟雅一眼。此时，她几乎确定自己落入了这个小女孩的圈套。

&ldo;你见到我一定很惊讶吧。&rdo;石氏轻启朱唇，一幅胜利在望的样子。

&ldo;不知您深夜驾到，所谓何事?&rdo;

&ldo;其实，也没什么。&rdo;石氏站起身，不经意的抚了一下书案上的七弦琴，发出一阵低沉孤寂的声音。&ldo;我就想知道刚才，你去哪儿了?&rdo;

恪宁略微一低头，笑道：&ldo;奴婢身子不好，受不住热，外面走走。这样的小事，似乎无需太子妃劳神。&rdo;

&ldo;你让我很失望，恪宁。&rdo;石氏突然转头，狠狠逼视着她，&ldo;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在你向我隐瞒如宣下落的同时，她死在外面的莲池内。今夜，又有人看见有两个人就在那里密谈，恐怕其中一个就是你吧。&rdo;

&ldo;谁看见是我?您是主子，我是奴才，当然您说是我，就是我喽。我又怎么能分辨呢。&rdo;

&ldo;混帐，&rdo;她的话激怒了石氏，她的脸色立时像霜雪一般，但她还是顾及到尊严。冷笑道：&ldo;你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难道妄想和我抗衡?只要你说出来，刚才你见过谁，我就饶你一命。你要是不说，你可能也会有一个如宣一样的下场!&rdo;

恪宁看看她，又看看惟雅，却见惟雅用温和的笑意回视着她。恪宁握紧拳头，突然想起刚才胤禛那轻轻的一握。看来，今天太子妃只带着惟雅，而没有别的从人，是为了掩人耳目。就算明天自己不清不楚的死在这里，在她们的掩盖下，也根本看不出丝毫破绽。枉死!这个词在他眼前晃啊晃。枉死，尚未成年的她，就要枉死在这里，悄无声息。她有些动摇，若是她说出那人是四皇子，也许，她们不敢轻举妄动;也许，她就能……不，她不会这么做。没必要让无辜的人受牵连。她不知为何本能的将他视为无辜的人。她决定就这样一个人死。是，她不要任何人为她陪葬!

&ldo;我无话可说!&rdo;她笑笑。原来，这就是她为人的最后一夜。

&ldo;好，好一个无话可说!&rdo;石氏用眼神示意惟雅，惟雅走向书案。那上面，一个精致的红木托盘，一只精致的青花瓷碗。无疑，这是要送她上路的。

&ldo;深夜擅离宫苑，行踪不明，又顶撞主上。要你死，并不为过。但，我想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rdo;

&ldo;我说过，我无话可说。&rdo;恪宁并不畏惧于太子妃的威压，但她还是后悔自己的轻信。

&ldo;不说，可就没机会了。你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无用的人。我不想你对别人透露更多。所以，你得死!&rdo;

&ldo;这我知道。但是，我想您明白，您会为我的死付出代价的。&rdo;

&ldo;好，我记住了。乾清宫女官乌拉那拉氏恪宁，在这人世的最后一句话!惟雅!&rdo;

&ldo;太子妃。&rdo;一声尖厉的喊声从门外传来。原来是毓庆宫总管何庆一头闯了进来。&ldo;您快去吧，李公公带着人来了，太子爷突然就进了园子。您快去瞧瞧!&rdo;

&ldo;胡说!太子爷干嘛半夜回京?&rdo;石氏&ldo;腾&rdo;的站起来，转身瞧了惟雅一眼，道：&ldo;还不赶快!&rdo;

&ldo;呦，这怎么这么乱啊!怎么，太子妃您也在啊。&rdo;几人回头一瞧，竟是乾清宫副总管李德全带着两个小太监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了。

&ldo;奴才，给您请安了!&rdo;李德全笑嘻嘻上前道：&ldo;您这么着急，是什么事，吩咐奴才不就得了。深更半夜的，您劳神劳心。得不偿失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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