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前三者,还可以想像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可是后面跟着的齑臼却实在是不伦不类了些。‘齑’指的是姜、蒜、韭菜等带有辛辣味的调味品。‘臼’指的是用石头或木头制成、中部凹下的捣舂器具。难不成是少女带着孩子穿着纱衣,手里还提溜这一堆器具和调味品?
不知怎么的,朝凤的脑海中就浮现书一个妙龄女子,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个胖娃娃的情景。朝凤用力的摇摇头,在心中暗叫不好道:之前听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没有当回事。可是现在却好像这是这样。要不然怎么会想到这些有的没的?
就在朝凤还在心中暗叹的时候,突然心中灵光一闪。正如术葬刚刚所说的黄绢。就是有颜色的丝,也就是“色丝”,从构字的角度来说,指的是“色”字和绞丝旁组合,就是“绝”字。
有了一个好的开头,朝凤接下来就照葫芦画瓢,跟着这个思路走。幼妇:年幼的妇女,就是少女,因此是“妙”字。外孙也就是女儿的儿女,引其为“女之子”,因此是“好”字。
不过是一瞬间,朝凤就已经解出三个字,绝妙好。。。。。。好什么?朝凤皱皱眉,若是之前的三个字还可以有拆分,化整为零的手法推得,可是这“齑臼”呢?这个词又有什么用?
“齑臼,齑臼。。。。。”朝凤一边轻轻地念叨,一边不断的猜分这它的偏旁,可是却还是一无所获。而一边计时用的沙漏,却快要流尽了。
见那沙漏中的沙越来越少,朝凤的心中也有些发急了。原是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到了关头,却还是看重的紧。可是不急还好,这一急,却是更加没有个头绪。
“这不过是一个用来捣舂调味品的器具,怎么这样的烦人?幸好它只是个器具,若是个人,我非要让小乖去好好地和它谈一谈。”术葬在一边轻轻地抱怨了一句,却没想到正好给朝凤解了谜。
用来捣舂辛辣味的调味品的器具,其功用就是受纳那些辛辣调味品,也即“受辛”,而“受”和“辛”组合在一起就是汉字“辤”,“辤”“辞”是异体字,“辤”是“辞”的繁体字,因此是“辞”字。
朝凤提笔,刚刚自己已经解开的三个字后面,果然组成一句话‘绝妙好辞’。就在朝凤最后一笔落下时,沙漏也正好漏完所有的沙子。随着看成人的一声锣鼓,这个环节也告一段落。
“你。。。。。。笑了?”术葬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朝凤的脸颊,就像是在确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一般。待到碰到那柔软的脸颊后,才敢确定“笑起来很好看,有一种很温暖的感觉,就像是烛火一样。”
听了这话,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一边茶水中,自己的倒影。虽是看的不甚清晰,可是自己的确是笑着的。温暖吗?居然会有人这样形容自己,朝凤放下茶盏。
十五的月亮有圆又亮的,高高的挂在天边,清明的月光甚至可以照亮整条街。朝凤伸出手,像空中虚点了一下。是月光吧,是因为自己曾经极限的接近过月光的温暖,所以心中的本山才能化开的吧。只可惜,那个能温暖自己的人已经重新回到月亮上了,自己的温暖已经没有用了。
见朝凤低垂下眼眸,神色黯然。术葬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是轻轻地的站在朝凤身边问道“你心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人吧,他是叫辩机吗?你很爱他?可若是爱,你又为何要难过?”
“哼。”朝凤冷笑一下,看着术葬“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难道大司命还想以此威胁朝凤不成?再说了,大司命知道什么叫*?又可曾爱过?”
术葬皱皱眉,似不明白朝凤为何一下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又细看了朝凤好一会,术葬才算看清楚了朝凤眼中的防备“你莫要担心,我并没有想要去要挟你什么。不过我是师傅曾经说过,若是爱上一个人那是一种神仙也不换的快乐。可是,你却不快乐。若是不快乐,为何还要去爱?”
“是吗?”朝凤皱皱眉,眼中却还是有些防备的打量着术葬。的确,自己虽是和术葬相处不久,却也是能把他的性子猜个七八分的,他虽做的是叫人不甚了解的巫蛊之事,可是人却是极单纯的。想来也不会做出威胁恐吓之事,倒是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清楚后,朝凤便又笑了笑,表情放松了些许,就连语气都不再那么尖锐了“你师傅说的倒也没错,只是这爱与不爱,其中的滋味,就像饮水一般、冷暖只有自知。旁人说的再好,再多,也终究是旁人的。你还没有爱过吧?若是有一天你爱了,便自然会明白了。要不然,说的再多,也还是不懂的。”
术葬低头,有沉思了良久,然后突然抬头,看着朝凤道“那我爱你可好?若是有我爱你,你是不是可以快乐些?又是不是应该多笑笑?”
什么?朝凤愣了愣,呆呆的看着术葬。他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想的,和他说的真的是一件事吗?朝凤突然觉得自己头都有些晕了,看术葬的样子,倒也不似在开玩笑。不知道为什么,朝凤突然有了一种深深地罪恶感,不知道为什么,若自己真的和术葬,总有一种自己是个大骗子,玩弄无知幼童的感觉。
可是。。。。。。朝凤有打量了一下术葬。这个幼童也实在太大了一些吧,而且也实在太麻烦了些。若是自己真的招惹了他,只怕他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还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自己就先被他气死了。
“时间到,请没有写出全部答案的乡亲们都回去吧。下面就让最后一轮比赛了,到底谁会是今天的灯王呢?请拭目以待。”随着一声清脆的锣鼓声,走来两个手提花灯的妙龄少女“恭喜二位,得以进入下一轮比拼。两位请这边。”
见好不容易有人给自己解了围,朝凤连忙跟了上去走到女孩身边,拉开自己和术葬之间的距离。自己以前的确有利用术葬的念头,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实施,更没有想要用这种方法。现在术葬这么主动,倒是真的叫自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我是认真的,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轻轻地低语,飘散到朝凤的耳边,术葬的眼眸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八十九章:打赌
很多东西都是以让人想象不到的地方来的,就像是爱。术葬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朝凤有了那种感觉,或许是第一次见面她在自己怀中的脆弱,又或者是今天的那个吻。
心里觉得沉沉的,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是一种自己初来没有过的感觉,可是自己并不讨厌自己的感觉,甚至可以希望一直下去。她的心里也是这样的吗?她爱的是那个叫辩机的人吗?可是那有怎么样?她爱谁与自己何干?自己只要爱她便好。
不用回头,朝凤就知道术葬在看自己,那样的眼神虽是没半分的恶意,可是却看的自己全身都不舒服。作孽啊,朝凤在心里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罢了他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等到再过些日子就会忘记的吧。
决赛的一开始和之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不断的解着一个又一个的灯谜。在黑色的墨水与艳红花灯的不断交融中,身边的对手一个个的消失了。等到锣鼓声想起的时候,台上就只剩下朝凤与一个男子。
那男子的脸上并没有戴面具,这让朝凤可以很好的看清楚他。只见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果然今年的灯王又要是钱老板吗?”见台上的那男子,一边的议论声也慢慢的大了起来“你还别说,这钱老板还正是能人。他做生意的本事就不说了,就说他这长相,哎呦呦。。。。。。。”
钱老板?他是个生意人,也是大夏人吗?朝凤见那人也盯着自己看,便轻轻地点了点头作为回礼。生意人虽在大夏被读书人看不起,可是不得不说。若是你真的有钱,那想要谋划个一官半职,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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