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去吧,今夜里有电影哩。”
“看不看无所谓。”
“什么有所谓?钱就看得那么金贵j”
“钱算个屁哩!钱是为人服务的,要是让钱支配了人,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去运桐籽,全是为着畅快散心哩。”
“那看电影就是受罪啦?”
门门看着小月,鼓圆圆的腮帮子一下子瘪了。
“那是你家包的电影……”
“是在我家炕头演了?全村人都去看,嫌没给你发一个请帖吗?”
“小月姐,你眼里还看得起请我?”
“请你,就请你!”
“是你请,还是别人请我?”
“我请!”
门门跟着小月往回去。小月发觉门门的脸色一直阴着,话也是问一句答一言,就说:
“门门,你得什么病了?”
“没有。”
“那你给我黑着脸干啥,我欠你的帐了吗?”
门门停住了脚步,突然说:
“你真的要跟了才才吗?”
“嗯。”
“是你心里愿意的?”
“嗯。”
“……祝贺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门门还能有什么呢?”
小月却嘎地爆发了笑。
“你碎仔儿肚里有几根曲曲肠子,我小月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说,你是不是在忌恨才才?!”
“我?不是我忌恨他,是他要忌恨我了。”
“他敢?!”小月说,一脸的正经,“你要是好的,你应该高高兴兴看今晚的电影,你要不看,往后你就别叫我小月姐,我也认不得你是谁了!”
“小月姐,你真的还待我好?”
“你晚上去不去?我在大场上等着你。”
“我去。”
但是,吃罢长寿面,当门门拿着凳子靠近小月在大场上正等着看电影的时候,才才来找小月了。才才还是那一身旧衣服,门门却穿着一身皂色新衣,气态风流,咄咄逼人,偏在人窝里,并肩站着和才才大声说话。人们都拿眼睛看他们,评头论足,才才就自惭形秽,一时手脚没处放,眼睛没处看,越发萎萎缩缩。门门却更加落落大方,很响地笑,将带有锡纸的烟天女散花似的发给周围的人,说:“吸吧,吸吧,咱是无妻无子无牵连,有吃有穿有纸烟!”小月也一直看着他笑,眼睛溢彩,羡慕他的风度。但看着看着,就看出味儿不对:他门门是在晾才才了,故意在和才才相比给她看吗?给村里人看吗?火气便冲上来,说:
“门门,给我一支烟!”
“你也吸?哎哟,散完了。”
“怎么不吸?你今天不是显亮排场了吗?怎么只带了一盒烟?!”
门门当场僵住了。小月却掉过头去,兀自和才才说话,一边拿蒲扇给才才掮着,“你找我有事?’’‘‘大伯说今夜放电影,人杂乱,叫咱们到地里看包谷哩。”“噢,走吧。”两个人站起来,一块往外走,再没有回头看一下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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