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神色紧张,苟纭章垂下眼帘,云淡风轻地道:“你的东西……”
预料的后三个字“我不要”没出来,苟纭章收回手,话锋一转,“我收了可是不会吐回去的,你确定给我了?”
“给。”萧觉声有些气虚,生怕她反悔了,摆摆手,“拿走。”
“行。”
苟纭章收得“勉为其难”,一个谢字没说,收剑入鞘,转身喜滋滋地往凛月阁走。
此时,不远处的回廊中,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郡主——”
梁品走得飞快,将身后紧跟着的王府侍卫甩了半条路,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像是狂奔了几里路。
瞧见他,苟纭章很疑惑,“大晚上的,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梁品来不及解释,将一封信递到她手中,“郡主,江东送来的加急信,您快看看吧。”
苟纭章接过信封,低头一看,见信上封口盖的确实是裕王府的火漆信章。
她有些疑惑,快速拆开信封,一眼扫过信上一行字,竟当场怔住,脸色瞬间惨白。
信上只有一行字。
“世子病重,盼郡主速归。”
是范子兼的笔迹,他这个人向来沉稳死板,绝不会说不知轻重的玩笑话。
“郡主,怎么了?”梁品问。
“怎么会……”苟纭章呢喃一声,一时有些头晕目眩,手撑着旁边的柱子才站稳了。
她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咬紧牙关让自已冷静下来。
“梁品,去准备一下,马上走。”
“走去哪?”
刚走过来的萧觉声骤然听到她的话,心弦一紧,剑眉拧起。
苟纭章攥紧手中的信纸,看向他,眼中含着泪,汹涌的痛苦被夜色抹去,只剩凌厉的认真。
“阿恒病重,我要回江东,马上。”
梁品和萧觉声闻言,俱是脸色大变。
梁品嘴唇翕动,犹豫道:“可是郡主……没有陛下的旨意,您不能擅自离开京都……”
“我不管!”苟纭章声音低哑,呵斥道,“现在去准备好路上的行李,一炷香之后出发,不要让我等你。”
她说完,转身快步朝凛月阁走去,忽而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拽住,身后传来萧觉声的声音,“等一等。”
苟纭章回头望向他,手指握紧了柳叶剑的剑柄,冷声问:“萧觉声,你要拦我?”
“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萧觉声沉声开口,语气凝重,“朝堂上的各地王侯都盯着江东的兵权,如果你现在违抗皇令私自离开京都,他们一定会上奏弹劾你,到时候,一旦你罪名被坐实,江东三十几万兵马难保。”
“我知道。”苟纭章不觉间咬破了嘴唇,血珠渗出来,却感觉不到疼,她压着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可是,阿恒在等我,我必须回去。”
萧觉声伸手蹭过她唇上的血珠,四周灯火阑珊,晦暗不清的黑夜,将他的眼神映得更加深邃。
“我现在进宫去求一道敕令,让陛下放你回去看望世子。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内我一定会回来。”他的语速很快,但说的话很清晰,“你要等我,如果求不到敕令,我就陪你打出去。”
苟纭章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只听他又嘱咐道:“你现在去收拾行李,等我回来就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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