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庆恩端起桌上的药碗,送到她面前,温和道:“药凉了,快喝药吧。”
苟纭章白皙的面颊烧得一片霞红,看起来像是要熟透了的水煮虾,她瞥了药碗一眼,满脸嫌弃。
“放着吧,凉了喝不下,一会我让人热一热再喝。”
不管是凉了再热,还是热了放凉,反正这药她是不会喝的。
相识多年,萧庆恩从没发现过她是这样任性的人。
他以为苟纭章这样早早就承担重任,内心十分坚韧顽强的人,做事一定妥帖周到,理智又清醒。
病了不肯喝药这种事情,明明是小孩子才会做的,她竟也会如此耍小性子,真是让人意外。
“不喝药,病怎么能好呢?”萧庆恩试图和她讲道理。
苟纭章声音干哑,懒散道:“是药三分毒。”
她的脾气如此强硬,谁也勉强不了她。
萧庆恩没法了,无奈把碗放回原地,“好吧,你愿意喝的时候再喝吧。”
萧庆恩在裕王府暂住下来,因是贵客,郡主交代了要好生看照,平日萧庆恩用的药,王府也三餐日日准备好。
王府三个病人,一时间,空气中都弥漫着草药的味道。
苟纭章病着时,京都送来了令苟纭恒承袭王位的旨意,王府大喜,周边王侯官员都来祝贺,纷纷送上礼物。
经过朝廷众臣的讨论辩驳,天子决意对邶丘发起进攻。
谨王和谢小将军率领平丘十万大军,再度回到乾东,整军待发,即将起兵讨伐邶丘。
裕王世子承袭王位这日,乾东送来了两份贺礼,一份是给新代裕王,一份是给宁瑶郡主。
苟纭章再次光明正大,毫不避讳地把汤药倒在廊下的金桂树下,然后把碗丢给宁芳,道:“下次浇花树不要这么奢侈,这药还是贵的。”
宁芳捧着碗,欲哭无泪,“郡主,您这病都拖几天了,还没好全,您就赏脸喝一口不行吗?”
苟纭章伸了个懒腰,在庭院中央扎了个马步,大开大合,如行云流水地打了一组,柔中带刚的太极拳。
待额上渗出薄汗,她慢慢收式,转头看了宁芳和宁芬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看她像是需要喝药的样子吗?
宁芳抿了抿唇,将手帕送给她擦汗,老实巴交地开口:“郡主,你才打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已经出汗了,连脸色都白了,可见病还是没好。”
苟纭章接过帕子,坐在廊下的摇椅上,搪塞道:“水分太大了而已,晒一晒太阳就好了。”
此时有婢女端了礼物送来,说是乾东那边吩咐一定要送到宁瑶郡主手上的。
托盘上放着的是一个长方形的锦盒,看起来应是一个画筒。宁芬将画筒拿起来,转交到苟纭章的手上。
苟纭章有些纳闷,正疑惑间,拆开看见一幅画,画卷展开之后,只见一只栩栩如生的红棕色的小松鼠跃然纸上。
“哎!这不是松子吗?”宁芬惊喜道。
苟纭章也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是她的宝贝松子。
画纸左下方有一行字:“松子在我手中,欲见其面,速来乾东。”
苟纭章腾地一下站起来,将画卷卷了卷,扔给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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