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纭章不知道该说什么,有时候,她甚至希望萧庆恩能够成功。因为萧钧私心过甚,不知造成了多少人的悲剧,他死于自已种下的因,那才是老天有眼。
“那你呢?”萧觉声微微侧了头看向她,狭长的凤眼幽深,“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苟纭章双手负在身后,一下一下地将脚下的石子往前踢,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我没什么可说的。”
萧觉声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干哑,“真的没有?”
苟纭章将石子踢得很远,眼神凛然,冷不丁抬头盯着他。他眼神很真诚,比从前任何时候都稳重认真,看起来,似乎值得托付。
或许有很多次,他也这样看着她,但苟纭章从不相信。
她沉默良久,眼中的锐利渐渐消弱下去,像是服软一样,退了一步,低了一次头。
“那我问你,十四年前,陛下是不是救治过一个身染疫病的怪人?”
“是。”萧觉声对上她的视线,没有闪躲。
“皇兄十三四岁的时候,确实救过一个病人。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但是我记得清楚,我想去皇兄的府邸玩,母后告诉我皇兄救了一个病人,府里很危险。因为皇兄私自将染病的人带回府邸,父皇大怒,那是他第一次对皇兄生气。”
“皇兄曾上禀过父皇,那个病人身上的症状很奇怪,不像普通的病症——而像疫病,他本想召集太医去太子府诊治研究,但是因为实在太危险了,父皇并未准许。”
“那个病人呢?”
“死了,第三天就死了,死后连房子带人都焚烧干净了。为此,皇兄换了一座府邸居住。”
所以,萧闻礼救的病人,和后来江东爆发的疫病并没有关系。
苟纭章垂下头,盯着自已的鞋面看了很久。
他所说的话,真假难以印证,可她还是忍不住道:“你发誓,你说的是真的。”
誓言、诺言什么的,她从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已的拳头够不够硬。
但她问了,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问,问出来有什么意义。
“我发誓。”萧觉声很冷静地开口,“我对此事绝无隐瞒,否则——我武功尽失,变成残废。”
苟纭章愣住。
这毒誓发得真诚得不能再真诚了,比什么死不超生、死无全尸、下十八层地狱、出门被狗咬死都要来得更有威慑力。
见她没有吭声,萧觉声叹了一声:“你若心中疑惑这件事情,早就该问我的。”
苟纭章不悦地撇撇嘴,冷硬地哼道:“问你,我怕你把我卖了。”
谁知道她前脚问完,他会不会后脚就去和他的好哥哥通气,万一还是真的,那她知道这么大的秘密,还不得被悄无声息地做掉。
所以不怪她打心底里警惕他。
一只手很忽然地伸到她鬓边,拢了拢她骑马时被狂风吹乱的发丝,温热的指尖蹭在她耳边,动作无不亲昵。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坏?”
他看她,眼眸好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暗流汹涌。
苟纭章几乎是下意识地,往旁边偏了偏头。
萧觉声一僵,收回落空的手,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有蚊子。”
苟纭章觑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他一本正经地讨好的样子,很滑稽,很古怪。
她笑了,带着一点嘲笑,一点轻快。
“其实,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她诚恳地道。
人挺好的。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听着这么不像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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