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看了看墙上那些往届美术生的练习作品,又看了看齐羽捧在手中的那尊石膏像,齐羽说的什么结构啊,纹路啊,他是半点都看不出来。不过墙上的这些画似乎是有哪些地方不太和谐,只不过他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罢了。至于齐羽唯一没有叨叨的那幅,右下角的落款只有一个“葉”字,也不知道是谁的作品。
“这里面有这么多学问啊……”顾渊望着墙上的习作感叹了一句,然后撇过头看着齐羽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你也不是美术生啊。”
“因为以前有段时间每天都……”
“每天都?”
“也没什么,哎呀,赶快干活吧!拖完了地,过来帮我洗抹布。”
“……哦……”
齐羽没有说下去,顾渊也很知趣地没有问下去。
有些东西如果当事人不想说,那还是不要问比较好。
重新拿起拖把拖地。
“齐羽她,以前学过很长一段时间画画,是很辛苦很专业的那种课程。”
两个男生拿着拖把从画室两端分别推进,擦肩而过的时候,顾渊的耳朵里传来冯子秋的声音。
“专业课程?”
说起来,从高一入学到现在的美术作业,也一直都是齐羽在帮他画。每次让她帮个小忙,这家伙都要唧唧歪歪地和自己谈半天条件,但只有这件事,她从来没多说过什么。
“对,专业课程,一周要上好几节,每节课两个小时,很辛苦,不过……”
“不过?”
“到了初中以后,她就再也没去过了。”
“为什么?”
“好像是和老师闹矛盾了,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天赋。”
“没有天赋……”
顾渊扭头看向齐羽,女生捧着白得反光的石膏像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情感,一勺遗憾加上两滴苦涩,最后配上半杯释然。
调出来的味道,叫做亲切的怀念。
很久以前也有人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所以,他多多少少也能够理解齐羽的心情。
我们没法在每条路上都一帆风顺,更多的时候是在来回碰壁。
能够找到一条可以走下去的路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真的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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