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端又复问道:“我师傅不杀我了?”
上官渊“哼”了一声,扬眉说道:“她只是暂时不杀你,给你一个辩白沉冤的机会而已!”
皇甫端一双俊目之中,泪光微转,盈盈欲落!他咬了咬牙,勉强抑制着激动的心情,低低问道:“六师叔,端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事情,才惹得我师傅那样大发雷霆,几乎把我立毙杖下?”
上官渊目光深沉地看看皇甫端,缓缓说道:”端儿,你对我所问的话儿,务须完全照实答复,不许有半字虚假。”
皇甫端听了这几句话儿.情感激动得无法控制地,垂泪叫道:“六师叔,你平日最疼爱端儿,难道竟信我不过……”
上官渊截断他的话头,佯怒说道:“我方才叫你哭,你却不哭,如今未叫你哭,你为何竟又流下泪来?你六师叔若是信不过你,我会用项上人头,及‘括苍紫裘生’的威誉替你在杖下求情,作了保吗?”
皇甫端听六师叔曾以性命威誉,替自己作保,不禁又觉惊奇,又觉感激地茫然呆立。
上官渊命他坐下,并略进酒菜,以压惊定神,等到皇甫端恢复常态以后,方向他含笑问道:“端儿,你此次当真是路经‘苗岭’,赶回‘娄山’?”
皇甫端点头说道:“不错,难道端儿这经行苗岭之举,便犯了什么背仁悖义,欺师灭祖的滔天大罪?”
上官渊知道他满腹屈辱,难免大发牢骚,遂复和声笑道:”端儿既经苗岭,可曾与‘雪叟’庞飞,互相争斗动手?”
皇甫端点了点头,讶然说道:“六师叔,怎的一问再问,我不是已向师傅禀告还曾从‘雪叟’庞飞手中,夺得一扇‘天香白玉屏’吗?”
上官渊皱眉说道:“端儿不要嫌烦,这事关系你性命清白,及‘血泪七友’的威誉太大,我若不问清究竟,却如何能替你析理究情,辨清冤屈?”
皂甫端听得悚然说道:“六师叔请问,端儿据实直言,决无谎话!”
上官渊道:“你与‘雪叟’庞飞,是怎样发现那扇‘天香白玉屏’而起争夺?”
皇甫端应声答道:“端儿夜经苗岭,偶见宝光,竟在一处恶沼之中,发现那扇‘天香白玉屏’,因沼泥甚毒,正待设法捞取之际,忽闻有人冷笑,遂略加追踪,但对方仿佛对当地地势太熟,以至于未曾追上……”
上官渊听到此处,接口问道:“大概等你追人失踪,重回恶沼之际,那扇‘天香白玉屏’已被‘雪叟’庞飞取得。”
皇甫端好生佩服地点头说道:”六师叔真是料事如见,端儿因那‘天香白玉屏’,既是我发现之物,怎肯让‘雪叟’庞飞捡了现成便宜?自然上前索讨,双方争斗便起。”
上官渊笑道:“那‘雪叟’庞飞,早岁虽是绿林巨寇,功力不弱,但仍非你这‘七绝玉龙’的对手。”
皇甫端扬眉说道:“约莫斗了二十来个回合以后,庞飞便挨了端儿一掌,不敌败逃,端儿也随后追去。”
上官渊听他所说,竟与“铁面天曹”独孤奇所说,完全相同,不禁剑眉深蹙地.继续问道:“端儿且说下去,你追到伺处,才把‘雪叟’庞飞追上?是怎样夺得那扇‘天香白玉屏’呢?”
皇甫端道:”我是追到‘雪叟’庞飞所居茅屋之前,把他用点穴手法制倒,方始夺回‘天香白玉屏’。”
上官渊问道:“你是否点了‘雪叟’庞飞死穴?”
皇甫端连连摇头答道:“端儿与他并无深仇,怎么点他死穴?我是用七成真力,点了‘雪叟’庞飞的‘软麻穴’,使他在我走后的半个时辰左右,便可气血流行,自动恢复原状。”
上官渊点头笑道:“端儿做得甚对,这样说来,你是不曾杀死‘雪皇’庞飞,以及他老妻幼子的了?”
皇甫端骇然变色叫道:“六师叔,你怎么这样问我?端儿既不肯伤害‘雪叟’庞飞,我又怎会平白杀死他无辜的老妻幼子?”
上官渊长叹一声,轻拍皇甫端的肩头说道:‘端儿,我相信你决不会胡乱杀人,但事实上你却不仅杀了‘雪叟’庞飞及他的老妻幼子,并把他弱女庞小波,用强力奸污,使她含羞自尽!”
皇甫端闻言,恍如惨遭天雷击顶一般,耳中“嗡嗡”怪响,跟前乱转金花,全身抖颤地站了起来,伸手抓住上官渊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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