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体力开始断崖式下跌,脚步越来越沉,呼吸如同拉风箱。
队列?什么队列?早就乱成了一锅粥,有的人冲得快一点,有的人已经掉在了后面,整个队伍被拉成了一条长长的、歪歪扭扭的线。
邓豪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此刻就像移动的监控摄像头,在队伍旁边来回扫视。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
“唱歌!
都哑巴了?!”
邓豪的声音不大,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每个人心头。
“脚……脚踏着……祖国……的大……呃……地……”
声音更加微弱,带着哭腔和绝望。
这特么哪里是唱歌,这简直是临终遗言啊!
张扬跟在邓豪身边,呼吸均匀,脚步稳健。
他甚至还有闲心观察那些“战友”
们的惨状。
啧啧,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啊。
跑到六公里的时候,大部分新兵已经彻底唱不出来了,只剩下嘴唇还在无意识地蠕动着,仿佛在进行某种神秘的默念仪式。
汗水湿透了作训服,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肺部火辣辣地疼,嗓子眼儿里全是血腥味。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有人开始小声啜泣。
“坚持住……想想……想想李排长……”
“呜呜呜……李排长……我想死你了……”
提到李天,更多人绷不住了,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以前觉得李排长训练也挺狠的,现在跟这位新来的魔鬼教官一比,李排长简直就是天使啊!
七公里!
队伍里开始出现“小鸡啄米”
现象。
不少人因为极度疲惫,脑袋不自觉地往下点,跑着跑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眼神涣散,意识模糊,全凭着一股求生的本能,或者说是对邓豪那句“最后一名加罚十公里”
的恐惧,在机械地迈动着双腿。
八公里!
举步维艰。
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沉重无比。
有的人甚至开始同手同脚地跑,姿势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歌声?早就消失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和脚步拖沓声,汇成一片绝望的交响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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