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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谢了。安室先生。”柯南顿了一下，“不、「零」先生。注意安全。”

“你也是，柯南君。可以的话……我建议你叫上「明石」警官。”降谷零的声音在说出最后一句叮嘱时有些变音，还出现了电流的嘈杂声，“他可以……‘兹啦’、合法、‘兹啦’使用……匣……器……‘兹啦啦’……——‘嘟’——”

柯南捏紧了电话，一瞬间他心头升起了无数疑问，但终究他没有选择刨根问底，而是将所有的困惑都压在了心间。

——目暮警官之前说，大叔拿到了那批宝石的下落，出差追踪去了。近一周大叔也的确不在家，面上说起来是要去调查一桩婚外恋，委托人希望绝对保密。

——身为公安部的「零」，居然不知道这条信息……吗？

柯南不知道这个曾经试图通过陷害毛利小五郎达成立案目标的男人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试探自己。

他也不知道，「明石」到底是不是去追查珠宝，还是……那是「里特课」、纲吉对大叔的又一次偏爱和保护。

如果是后者，如果柯南贸然揭穿、或是将其透露给降谷零，以他目前无头苍蝇一般的状态，保不准会牵连到兰。

兰已经在期盼外出的父亲的归来——维持现状，至少能确认毛利一家子的安全。

这大概算是「里特课」，纲吉，公安部，「零」，日本上层己方之间无言的默契。

柯南很清楚，在这份默契中，他虽不至于缺席，却也人微言轻，他的意见根本不会有人听。

何况如今的他也根本没有那个时间再去确认大叔的行踪。

——明明疑似中间人的人，就出现在东都。

除了两条追踪器的信号之外，降谷零还额外附加了一份有关辰巳雅也的文件。从文件内容的翔实程度上来看，那绝非临时三刻搜集而成。

辰巳雅也男，26岁，如灰原哀所言他受雇于曳舟海运，是贝拉?曳舟船上的三副，负责船上的安全、逃生设备的管理，平时也会辅助二副做后勤补给，这两年跟着贝拉?曳舟的船固定往返于亚欧各大港，因为是日本籍船员，在日本港口停泊时，一应需要与港口沟通的事务，包括部分报关清关的工作等也都由他管理。

差不多半年前，辰巳雅也的经济状况出现问题，年纪轻轻便有望升二副的他经济状况出了问题，偶尔上岸时的生活消费水平有了明显下降，疑似个人现金流断裂，入不敷出，但同时他开始频繁造访东都鱼市。

根据降谷零的推断，辰巳雅也要么是身患重病，（1）

柯南回想起他看见的那个男人，当时他下意识就觉得不对劲并非毫无缘由。

侦探的直觉，源于敏锐的洞察力和丰富的知识储备。

——辰巳雅也身材高大，脖颈、手掌皮肤黝黑粗糙，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一些，不像只有26岁，倒像是上了30，面相也颇为老成，这符合一个常年在海上工作之人的特征。可他整个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却有些苍白浮肿，推开元太他们时神色恍惚，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也难怪孩子们会下意识地不喜欢他，甚至选择忍下被插队的气远离他，也难怪嗅觉灵敏的元太会一直盯着辰巳雅也。

无论是船员，又或是身患重病的人，身上的味道都不会太好闻。

总之，不管是哪种可能，辰巳雅也一定非常缺钱，也一定知道贝拉?曳舟船上运送的东西见不得光。

一开始，他只动了玻璃鳗，因为这种鳗鱼在运输途中有折损，数量以他三副的身份偷起来风险会小一些。

又或许一开始就是贝拉?曳舟本人指使的辰巳雅也。

渐渐的，或许是因为货源稳定，辰巳雅也以“阿雅”这个名字当起了中间人，业务范围也开始拓展。

直到他和岛津辉明进行了一笔交易。

柯南推测大概是在岛津辉明出事后，整个利益交换链条断在了辰巳雅也手上，不管他有没有拿到那批宝石，他的财务状况都迫使他不得不立刻搞到一笔现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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