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下午轿车驾驶员无端被殴打,反而变成了丁之光购置西际化工厂的房地产的转机,岂不冥冥之中有天数?昨天上午九点多,平乐公安分局干警在武警的全力配合下,在全市老百姓的众目睽睽之下攻进李毛毛的屋子,活捉了受伤的李毛毛及其五个同伙。当然,丁功勉是出于某一种目的,故意把总攻的时间从凌晨拖延到白天。听说公安干警在西际村武装擒匪,轰动望海市大街小巷,成为望海市头条新闻,引来人山人海的观众,把西际村的小巷道塞得连鸡蛋都掉不下去。如此大张旗鼓的行动,引起市委市政府领导的重视,刚上任才七天的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长林丹国了解情况后,作出了对歹徒“一网打尽”的指示。尽管有些群众在平常对公安干警不见得有多大的好感,总认为警察连小偷都治不了,还会办大案?此时对公安警察的热情却空前高涨。西际村及附近村庄的老百姓更是拍手叫好,他们平时常常受到这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团伙的欺凌,抓了李毛毛,是为当地老百姓除去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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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房地产之争(7)
昨天上午,曼琴带着慰问品到医院看望受重伤的小余。前天晚上,小余爬上李毛毛家旁的大槐树,想跳上李家屋顶,好瓮中捉鳖。也许是求功心切,未能很好地保护好自己,岂知还没翻开瓮盖,大腿却被李毛毛干了一枪,站立不稳,他从树上往下掉,头部比臀部先落地,脑壳破裂,生命危在旦夕。在活捉李毛毛的前一刻钟,上海市一个著名脑外科专家从上海乘飞机专程赶到望海市,到达后马上进手术室动抢救手术。也许是这上海来的医学专家确有回天之术,也许是小余本不该命绝,总之,小余到了鬼门关叩门被牛头马面退回人间,完成了一段生死经历。曼琴到医院时,小余尚昏迷不醒,不过医生说,大概死不了。曼琴给小余二姐五千元人民币,是公司的慰问金,请二姐代收。
轿车驾驶员的有惊无险,小余的化险为夷,并以此为契机,结识了丁功勉等三位肝胆义哥,为能在望海市建功立业、闯荡江湖,编织了初始的人头互助网络,这一切要不是爱妻曼丽在天庭云中巧为安排能行么?丁之光目透苍穹,直视启明星,认定那颗星就是他爱妻的化身,是也是,不是也是。在这黎明时分,不管是严寒还是夏日,也不管是在高山还是在海滨,那颗星总能给他带来安慰和希望,带来温暖和感情,带来心灵的呼唤。望着这颗星他能忘记了忧愁,浑身充满了力量和智慧,在这颗星的注目下,他走过了一天又一天的路程。
爱妻逝世多年,已成了心灵感应,但那毕竟只是一种精神的寄托,想得到,摸不见。在日常的生活中,孤零零的一人。当夜晚面对孤灯时,灵魂深处吹来丝丝寒风,更深夜静抱着枕头入眠,心头时常烦躁不止,辗转难眠。特别在应酬场合中与众多摩登女郎擦肩而过,他甚至产生一种性爱的欲求,这种欲求有时还很强烈。然而,当他企图从自我封闭中突围,去寻找某种精神刺激时,却胆怯了。他今天的一切成功,所享受的荣华富贵,全拜裕光吉父女所赐,没有他们,他丁之光早是冤魂野鬼。特别是裕光吉从清水庄出来后,二十多年未娶新妇,这一现象影响并制约了丁之光寻求鱼水之欢的愿望。当然,裕光吉也并非洁身自好一尘不染,那一年在偶然间他发现了裕光吉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一天午夜,他亲眼目睹裕光吉参加了泰国皇家俱乐部举办的一场舞会后,在毛毛细雨中带了一个年少美女回家过夜,第二天黎明即将此女送出府外。当时丁之光也只是在心里笑笑而己,对老爷子的春光一度全不当一回事。谁知连续三个夜晚的更深时分,裕光吉一人在大厅中跪在茜云沙的遗像前忏悔,令丁之光大感震惊。于是,依瓢画葫芦之心顿失,只能把心中跃跃跳动的欲望强行压住。
常在海边走,难免不湿鞋。在这花花绿绿的世界,一个充满活力有头有脑的四十来岁的男人,老是固守清规,一点儿都不越轨,也是不可能的。在泰国时,丁之光也时常去足浴城,去按摩院,接受年轻异性的泡脚、推拿、按摩等服务。当他的肌肤被那纤纤的十指所抚摸时,全身均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个别胆大放纵刁顽的女性还会挑逗他,把手伸到他的下身,有意无意间柔情地抚摸他的敏感部位,会引发他一连串的兴奋。然而当女郎要进一步采取行动时,他很能控制住自己,让好戏立时停演。当然,给这些女性的小费就多些。丁之光的这些点滴事在泰国风月场中广为流传,居然被美赞为:坐怀不乱。
实事求是地讲,裕光吉并没有对丁之光约法三章,更没有或明或暗地阻止丁之光再去娶一房太太,甚至有时还会有意无意地提醒丁之光主动去接触女性,只不过丁之光自己没胆量罢了。丁之光的一些朋友曾在泰国的社交界给丁之光多次安排了“巧遇”,让他在未婚的脂粉堆里转了一圈又一圈,他身上居然始终没沾上脂粉味,令局外人感到可笑又可气。久而久之,就没人再去安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把戏”。
此时,他望着那颗星星,与爱妻进行心灵沟通。瞧他目不转睛的样子,他可能在询问爱妻,自己还能不能梅花三度?启明星即将消失,然而丁之光始终没看清,闪烁的星星是点头还是晃脑?正是,碧云望断空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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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房地产之争(8)
天已经亮了。丁之光租用的这套楼中楼就在公司办公所在的中联大厦对面的中建大厦二十二层,也就是顶层。由于层次高,远离城市噪音,相对比较宁静。从阳台望向大街,城市已经充满了活力。太阳还躲在云层中没有抛头露脸,冬天的海风吹来薄薄的一层海雾,弥漫在城市的空间,使空气显得特别清新、湿润,也带有一丝寒意。
曼琴推门走进丁之光的寝室,见丁之光还躺在阳台上的翘翘躺椅上,从床边拿了件毛披风,罩在了闭目沉思的丁之光身上。也许是心灵的感应,丁之光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是谁来了。他轻轻地说:“怎么不多睡会,早着呢。昨夜十二点多,你才从公司回家来,真怕你累倒了。”
“你呢,你不是也挺累的么?知道我半夜回家,说明你也没睡着。”
“那不一样,我一个大男人,打打杀杀拼拼是应该的,累死累活也是应该的。让你受苦受累,我的心里有一种负罪感。”
“为什么?”曼琴拖了把小凳子坐在丁之光的身边。
“不知怎么回事,看着你疲惫了,我的心仿佛在滴血,痛得很呢。也许是自我感觉,没尽到责任。”
“真的吗?我爱听你这句话。”曼琴把头轻轻地靠在丁之光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这神态,这表情,哪像是姐夫与小姨子之间的关系。如果有人贸然闯进来,一定会认为阳台上的一对是恩爱小夫妻。尽管两人靠得这么紧密,对丁之光来说,心中没溅起一丝一线爱的涟漪。曼琴自幼在他的身边长大,他不仅是她的姐夫,还是她的大哥哥,哄她,疼她,呵护她,无拘无束,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纯真。他现在心中对她的唯一希望就是,她能尽快找一个意中人,花好月圆,成就个好家庭。曼琴想的可就不一样了,她十七岁那年,因商业上的竞争,泰国一家贸易大公司为了要搞垮新泰实业公司,逼老爷子就范,通过黑社会组织密谋绑架曼琴。本有预兆,但曼琴固执,坚持与同学一道去帝国音乐厅里弹钢琴,绑匪闻风伸出黑手。丁之光无意中知道了这个消息,与妻子曼丽赶到帝国音乐厅。绑匪见事情败露,开枪欲射杀曼琴。危急关头,丁之光不顾个人安危,用身体挡住射向曼琴的子弹,结果臂膀连中四枪而倒地。一个绑匪冲上前来,想一枪结束丁之光的生命,曼丽见状后奋不顾身地扑向绑匪结果腹部中弹。幸好警察及时赶到,打跑了绑匪。丁之光只是臂膀受伤,无性命之忧。曼丽伤重,经救治保住生命,但数年后终因此旧伤复发而去世。姐姐死后,姐夫在一段时间里神情恍惚,常常茶不思,饭不想,日见消瘦。此后,见到姐夫,曼琴心中总存有负疚感,对姐夫的饮食起居时常关心,对他的日常一举一动自然关注,进而对姐夫在事业中大刀阔斧的作风,高瞻远瞩的思路,疾恶如仇的脾气,十分崇拜。前几年,在父亲与姐夫的安排下,少不了君子献花,媒人上门,慕名者拥拥挤挤,求爱人笑笑涕涕,欲寻求珠连璧合,谈何容易?曼琴总会把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逐个地与姐夫对比。世人讲,不怕不识货,只怕货比货,还用不着拿着放大镜,这些人都被姐夫比下去了。东不成,西不就,见媒人就烦,见求爱的就躲,后来曼琴突然明白,姐夫是她心中的一颗明珠,天差地错,她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可能是荒唐地爱上姐夫了。爱就爱上了吧,嘴上又不敢明说,偏偏姐夫又是个笨脑袋,像青蛙跳水,“不懂,不懂,不懂”。
当曼琴胡思乱想,独游于爱情海洋之时,丁之光说:“今天上午,卓副市长要召开个座谈会,可能会谈到后天举行的羊龙潭水电站正式签约的事。”
“你说什么?”曼琴突然清醒,茫然地望着丁之光。
“你太累了,上午休息吧,市政府的座谈会,你别去了。”
“好吧。”
“告诉你个好消息,他力能副总经理给我报告,羊龙潭隔着一座山还有条小溪流,可以打条小隧洞,把那条小溪流的水引到羊龙潭上游,而且落差大,我们可以把一级电站开发更改为二级电站开发,只要增加三千多万元人民币的工程费,电站运行后发电量能成倍增加。我们经营期为二十五年,估计七八年就可收回全部投资成本。”
第六章 房地产之争(9)
“真的?”曼琴太高兴了。
“目前还要保密,免得引来其他投资商和中国官场一些人的‘红眼病’。你分管公司事务工作,有一件事不可掉以轻心,这就是防止外来渗透。”
“外来渗透?”
“就是做好保守商业秘密工作。”
再过两天,就是19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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