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紧了紧手中的钢笔,默了默,再开口时,嗓音平静无波。
“商人很在意形象,结婚后再离婚,会。。。。。。”
他意味深长的停顿。
南辞枝秒懂,迅速接话:“不离不离。”
“嗯。”祁尘得了便宜还卖乖,“都听你的,我加上这条。”
笔尖“欻欻”地写,他说:“——除丧偶外,双方不得提离婚。”
南辞枝眼皮一跳:“。。。。。。”
丧偶,这么歹毒?
吐槽归吐槽,南辞枝就没想过和这条“粗大腿”分开,大方点头:“可以。”
“还有。”祁尘端起办公桌上的咖啡喝了口,声线听起来被液体润得有点苦恼,“我最近有点失眠,睡眠质量很差,需要——”
抱着人睡。
但,没说出口,被打断了。
“你放心。”
南辞枝下意识坐直,又想到他看不到,声音铿锵,郑重承诺。
“晚上十点之后,我保证呆在自已房间里安安静静的,不打扰你睡觉。你看行不老公。”
“。。。。。。”祁尘额角青筋一跳。
他觉得自已真是蠢的,才会伪装得非常正人君子地跟她商量。
一边叫着老公,一边说分房睡。也就只有她了。
祁尘呼出一口气,不兜圈子,直截了当,硬邦邦地说:“不行。失眠需要抱着人睡,这是常识,你不知道吗。”
“啊?”南辞枝有点懵。
“失眠”和“抱着人睡”,这两者的关系有医学研究支撑么。
“况且,”祁尘忽地笑了,吐字慢条斯理,语气也勾着性感蛊惑的笑音,“房事,不需要老公帮你么?”
靠!赤裸裸的勾引!
南辞枝指尖猝不及防地攥紧,把大兔子的耳朵扭了小半圈。
脸颊泛起了一层粉意,半晌,喉咙里才挤出一声弱弱的:“。。。噢。”
“所以,老婆。”男人压着闷笑,“同床共枕,夫妻义务,少不了的。”
“。。。。。。”
后面,两人又乱七八糟地聊了点什么,南辞枝脑袋转得比之前慢了。
只觉得那场景像是两个并不是很熟的人,仗着对方不在身旁,隔着手机,口嗨。
少儿不宜、限制级的、尺度大的。
临电话挂断前,南辞枝忽然想起来忽略掉的一件事,问他:“那些东西算聘礼么?”
“不算。聘礼是祁家出面给的。”祁尘缓缓说,“那些是我个人给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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