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书房的门忽然打开,裴叔微微躬身,正在送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往外走。
崔英见状双眸一紧,当即再顾不得其他,步伐飞快地跑向书房。
她这么一跑,书房外众人自然都听到了动静,裴叔循声望去,不禁讶异:“那是……夫人?”
老者闻言不由捋着胡子眺望来人:“这便是慎儿的妻子?”
说话间,崔英已快要跑到两人跟前。
此时裴叔瞧清来人面貌,立即垂首向老者回道:“正是。”
话落之际,崔英停下脚步,顾不得瞧那老者便着急问裴叔:“夫君怎么了?为何请了医者?”
裴叔忙又回:“夫人,大人无碍。只是染了风寒,方才曾医令已为大人诊过脉,开了方子。”
崔英闻言稍松口气,这才稳稳心神看向裴叔身边的老者,向其拱手作揖道:“多谢医令大人。”
曾医令听罢捋着胡子爽朗地笑了两声,摆摆手道:“不必如此拘礼,快进去看看慎儿吧。”
崔英颔首,道了声“失礼”便转身跨进书房。
裴君慎躺在书桌旁的软塌上,他身形颀长肩宽有力,软塌却窄小,此刻不管怎么瞧都显得他有些可怜巴巴。
崔英走到软塌边,俯身低望,便见他这会儿眉心紧蹙、双眸紧闭,脸上还泛着不太正常的红,模样瞧着甚是难受。
“夫君?”她趴下来,轻轻在裴君慎耳边唤了声。
“嗯……”裴君慎喉咙微动,乖乖应声。
人却明显不太清明,一手紧紧攥着胸前衾被,一手垂在榻上不时地便会虚虚抬起,对着空气不知道在抓什么。
崔英心口缩了缩,急忙抬手握住他这只乱动的手。
于是裴君慎这只乱抓乱动的手瞬间就安分了,只是攥崔英攥得很紧,仿佛只要他一松,就会失去什么要命的东西一样。
不过崔英此刻无暇多想,见他终于安生,就向前倾了倾身,抬起另一只手去探他的脸颊——很烫,比他们屋子里烧得那两樽铜火炉都要烫人。
好好的怎么会染上风寒?
她的心莫名悬了起来,又抬手摸了摸裴君慎额头上那块打湿降温的棉帕,便发觉这棉帕底下竟然都快干了,这是烧到多少度?
可是如今没有量体温的东西。
哪怕崔英再着急,她也别无他法,只能按照这个时代的法子一块又一块地换棉帕,给裴君慎物理降温。
裴叔方才随曾医令一起离开了,裴府中没有药,眼下这时辰药堂亦皆未开门,他只能再跟曾医令跑一趟,去太医院里拿药。
这一来一回,少说也要大半时辰。
外头飘着雪,天色迟迟未明,崔英每隔半刻就要给裴君慎换一次棉帕,直到软塌边上的那桶水由温变凉,她才直起身想去厨房提一桶热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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