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愤怒地摔掉了手中的报纸,冷笑一声。
“他们是在美国混得不好,没钱,想回国,以为你有名了,有钱了,想借你的名来把自己炒热,炒成名人,好多卖点钱,卖个高价。”
江怡带着三分不屑地说。
陈红无声地倒趴在车后座上,她喘不出气来,心中一阵绞痛,脑中不停地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停车,师傅。”
江怡急喊。
司机把车停在停靠带,江怡下车,打开后座的门,钻进车内,她坐在后座陈红身边,先摇下两扇车窗玻璃,让风吹进来,然后,抓住陈红软绵无力的手,搁在自己的腿上,一遍遍揉搓她的掌心。
“没事的,陈红,你别急,会有办法的。他们太急了,穷疯了,如果再等等,等到你有更大的名气,那才值得敲诈呢!现在,他们这样能得到什么?就是得到,也少得可怜。”
江怡一针见血的说。
“回酒店。”
陈红无力地说了一句。
“师傅,回酒店。”
江怡大声重复了一遍陈红的话。
“开慢点。”
江怡又补了一句。
“关窗,拉窗帘。”
陈红又幽幽地说了一句,喘着气。
从玻璃中射进的阳光,像钢针一样,扎得她眼痛,睁不开眼,身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她躁热难挡,脑中像装了蜂鸣器“嗡嗡”地响。伸手揪紧了自己的头发。
江怡俯身摇上车窗,关上窗帘,又叫司机关了音响,她想这司机,真是没眼色,没人性,见顾客这样,还能听音乐。现在的人也不知怎么回事,对他人的痛苦能漠视到如此程度。
音乐在人心烦意乱的时候,是多余的。
江怡是叶琨送给陈红最好的礼物。
“红,你不能再单打独斗了,让江怡做你的经纪人吧,江怡一直搞公关,能和各式各样的人混,你太清高,太单纯,太不善于保护自己,你一个人继续支撑公司太累,我和她谈了,她愿意当你的经济人,和你合作,她可以投一部分资。你俩合作可以互补,成功的机率会大一些。
叶琨站在酒店套房的门口抱着她,一动也不敢动,她的头伏在他的肩上,也是一动也不动,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只愿时间在这一刻静止,永远就这么抱着,站着,永不分离。
她知道,只要她松开抱着他的双臂,再迈一步,出了这个门,她将永无回头之日;他俩永远不可能再相拥相抱,即使再见,也是另一种关系,在这一刻,她忽然恨那个走了又回来的丈夫。
“回酒店,江怡,相信我。”
陈红的脸像浇铸了一层生铁,冷峻、坚毅得让江怡害怕。
“红红,你不要冲动,这时候,千万不能说错话,你的每一句话都可能被他们利用,我找你就是想和你商量对策,怎么应对新闻界,这是陷阱,我们千万要小心,弄不好,就会在阴沟里翻船,红红,咱们刚有点起色,打下这片天地不容易,你现在一定要冷静。”
江怡直视着陈红,焦虑地说。
陈红的演出费从原来的一曲三万,已上升到一曲七、八万。按这势头下去,不久就会上涨到十万,十五万,甚至二十万,并且现在已有广告公司前来接洽,想请她作某些品牌的形象代言人、代表,专辑已发行了三万张,今年想发到三十万张,江怡正在酝酿影视歌广告,四路出击的立体包装,发展计划,让这四个方向互动,形成一种强大的磁场和人气。没想到,刚刚迈出第一步,刚有了点影响、效果,就有人比她还着急利用,横着猛打一闷棍,这人居然还是陈红的前夫。
他妈的,真够缺德的,真够没劲的,真不知陈红当时怎么找了个这么差劲不要脸的人。江怡想。
陈红抓住了江怡的手,不知不觉用力握着,似乎抓着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江怡不免心生怜惜,事已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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