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山想了想,回了一个问号。
对方又说:“和你之前接的单子也有关联。”
老丁发来一个文件,刚一打开,陆云山就愣住了。文件里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是阮裕!
“委托人是谁?”陆云山问。
老丁:“上次那位。”
直到手机快要自动息屏,陆云山才回复老丁:“活我接了,老规矩,不要帮手。”
阮裕右眼皮狠狠跳了跳,不舒服地揉了揉眼睛,莫名有点心慌。他把电视打开,坐在沙发上等着封行远回来。
时间慢慢走过了十一点,阮裕听见了门外钥匙的响动。
他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哒哒哒跑去开门,便看见醉了的封行远和另一个看起来也有些醉的人。
一股让阮裕极度不舒服的味道在酒味之下升腾,阮裕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封行远,你家到了!”
他把封行远接过来,那人站在楼道灯下,瘦削的脸上阴影很深,对方晃了晃身子,靠着墙看过来——
阮裕脸色煞白,像被无形中一双手卡住了脖子,觉得全身血液陡然凉了一半,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他头脑空白了一瞬,而后几乎立刻龇了牙。
对方似乎也愣住了。
阮裕拖着封行远一步迈进门里,飞快地把门关上了,酒气和混杂在酒气里的另一种味道死死地把他裹住,缠得他不能呼吸。他反锁了门,本能地用身体死死抵住了房门。
许久,他没有平复下来。
那味道像毒蛇,藏在那扇门背后,昭示着那个人还没有离开。
怎么会是他?!
刘寄海!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阮裕不敢从猫眼上去看外面,他能感受到那个人在敲门,嘈杂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却像是就在阮裕耳边响起一样。
“封行远!封行远!”阮裕着急地呼唤着也靠在门上瘫坐下去的封行远,蹲下来使劲摇着他的肩膀,“你可以醒一醒吗?”
但这个从来不把自己喝断片的人今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得一塌糊涂,迷迷瞪瞪睁开眼,有些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
门被外面的人踹了一脚,阮裕吓得“嗷呜”一声变成了猫。
他不知道刘寄海是什么时候走的了,他只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这一夜置身于一只铁做的笼子里,耳朵疼痛不止,他不停地挠那道铁门,始终扒不开它。即便变成人,那笼子也将将好能把他框住。
他陷在饥饿于寒冷里,连水也没有。
整个房间只有日渐稀薄的一点香水味,和那令人讨厌的家伙的味道,如同附骨之疽,他无处可逃。
万丈风雪,兜头重临。
不知何时,天边窗外的天泛起了白,黎明将至,阮裕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终于捉到了一丝光,拨开风雪嗅到了另一种味道,像被雪覆盖的万年青的叶子,清新而又旷远。那是噩梦消退的味道,莫名让人感到安心与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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