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没几天了。”
温璨在旁边卡座的沙发上坐下来,长腿在桌下伸直,头往后靠,慢慢出了口气。
叶空走到他对面,依旧一眨不眨盯着他。
“你自己开车来的?是不是速度很快?”
“嗯。”
“你的保镖还留在这里?”
“嗯。”
他多解释了一句,“只有觉得不安全才会打给我,不会向我报告你的日常的。”
“没关系,我没什么需要保密的。”
叶空虽然在回答,注意力却显然不在他的问题上。
停顿片刻,她又道:“你爸……”
她改口,“温荣,是个很奇怪的人,或者说,是个很虚伪很矛盾的人。”
“无所谓。”
温璨回应得很快,更像是一种阻止,虽然他语气很平静,甚至是麻木的:“我不关心他是个怎样的人,反正很快就结束了。”
“……”
叶空背着手,手指在身后一下一下地点。
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空气的流速好像变慢了,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没有风,室内的花草都不摇不动。
温璨好似对这一切毫无所觉,他闭着眼,疲惫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睡过去,又好像随时准备起身离开。
而叶空站在他面前,就像面对着一幅她想要了解却难以着手的画,保持着谨慎的距离和谨慎的思考,最后,她终究语气谨慎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温荣爱过池弯刀吗?”
温璨的呼吸停止了。
一堵墙。
在他身体里,一堵用了七年,一层一层砌起来的,上下左右全都看不到尽头的厚重的墙,突然被重锤砸出了一声巨响。
尘埃如沙暴扬起、弥漫,他听见墙壁产生裂纹的声音。
而当这些厚重的灰尘落尽,他看见裂痕上一个微不足道的洞口。
洞穿厚重的七年。
让他透过这个狭小的洞口,看见了墙那边大片龟裂焦黑、阴风阵阵的废墟。
那是他的二十年。
他无视了很久,切割了很久,从不曾回想的二十年。
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似乎透过那个洞口吹到了他身上。
温璨靠在沙发上,手臂发麻似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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