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之后长长吁出口浊气。祁牧安垂下头看着脚前的地面,愣神半响。
营中稀少路过的几人诧异的看着他一个人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可谁也没敢上前去问。不久之后,祁牧安自己回了神,再次吸一口,抬脚向着勃律的帐子回。
他小心翼翼进了帐,看到阿木尔仍然在帐中守着。见他回来,草原男人急忙起身走过去,把人重新拉出帐子。
“怎么样?”
祁牧安第一时间先问帐中人的情况,可阿木尔摇头,说:“还没有醒。”
祁牧安抿抿嘴,叹口气。
阿木尔观察着他的神色,预感不妙,皱起眉:“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祁牧安微微摇头。但在阿木尔的目光下,他思考一息,觉得勃律身上子蛊已死的事情还是不应该瞒着他们。他们是勃律的族人亦是除自己外自小一起生活长大的最亲近的人,理应知晓。
于是他简言告诉了阿木尔。
“我就知道!”
阿木尔听完,咬牙切齿地喝声道:“我就知道哈尔巴拉身上有母蛊!”
“疯子,果真是个疯子!竟然能给自己种下蛊虫!”
他骂道,“我还寻思着勃律为何会遇见哈尔巴拉,还那么轻易的就被哈尔巴拉抓走,如今想想,竟是这个原因!”
他捂住脸重重抹了一下,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祁牧安捞住阿木尔的胳膊将人拽着远离些帷帐,生怕扰到里面的人休息。他只告诉了阿木尔这一件事,至于勃律背上的东西和那段时日是如何回到草原小叶铁铊部的,他却没有说。
他低声道:“太晚了,你且先回去休息吧。”
阿木尔侧首神色复杂地看眼帐子,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片刻之后,他把视线扭回来,对祁牧安压声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走之前又想起什么,对祁牧安道:“勃律若醒了,烦请第一时间告知我们。狼师已经在这里停留了太久,接下来还要他做出最终的决策。”
祁牧安对此沉吟一瞬,提前告诉他:“勃律似乎想先攻打哈尔巴拉。”
“有必要吗?”
阿木尔想了一阵,蹙眉:“哈尔巴拉不是已经死了?若按照距离来算,现在延枭可比乌兰巴尔部和大庆要危险。”
“可是哈尔巴拉的死讯一直未从乌兰巴尔传出来吧。”
祁牧安提醒他。
阿木尔沉默。确实如此,他们所得到的消息全是从勃律嘴里听到的。
“一切还是等勃律醒了再说吧。”
祁牧安道,“这里是狼师,他是主帅,我不应该在这里和你商议这些。”
阿木尔这时候问他:“你要回昌王军吗?”
昌王军在南面打仗,祁牧安要是回到自己的军中,起码要和勃律分开至少三月的时间——或许不止三月,战争向来无法预料,这场仗不仅仅是中原的争夺,还关乎他们草原的命运,打起来可能会更久。
若真是李玄度上位,一统中原,他们草原全部都要沦为中原的附属,届时就是中原爪下难以脱困的鼠。
祁牧安只停顿了半息,就回答他:“暂时不会。”
他有私心,亦有大义。他知道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但现在却只想牵着私心走,陪在勃律左右。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