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嬴政,嘴唇哆嗦着连话都说不清楚。想伸手摸摸他的脸,手却斗得厉害,抬不起来。最后只能帮他移了移本来就盖得好好的被子。
“你,你好好休息。我,我出去给你做点吃的。你睡……醒了,应该吃东西。”
我基本是飞快的掩上门逃出了房间,至始至终都没敢抬眼看一眼他。
他是因为我才在国师府的,如果不是我他根本不会来。如果是在,是在守卫深严的秦王宫谁能伤害得了他!
“说,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我此时一定像一头失去幼崽的狮子,医正在我脚下抖得比那日嬴政发火的时候还要厉害。
“回,回,回国师大人……奴,奴,不知。”
“不知,不知,你有什么是知道的。知道你自己怎么死的么!”
“请大人息怒啊……奴还有八十老母和月余的幼童……”
“不想死的就赶紧老实回答!”我盛怒的一脚踢翻医正,在正殿转了两圈。砸了一只红玉碗,看着满地的碎片这才觉得冷静了一点。
“回,回,国师大人,殿下,殿下的情况不妙。”
不妙,阿政的情况不妙,怎么个不妙法,是失血过多么?还是伤口很深,伤了内脏?大脑闹哄哄的,却又像装了马达一样飞速的旋转。每一秒钟我都想象出一万种可能,又飞速的否定。不会的,不会的,他是命定的千古一帝,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见我面色不虞,医正迟疑了一下,继续说到:“殿下被刀砍到前胸,伤口很深,虽然没有伤到骨骼,但失血过多。而且,伤口很深……奴,奴,奴不知道何时才能痊愈。”
听到医正的话,我沉默了。很深的伤口,秋冬正是极易感染的时候,若是伤口很深,不缝合根本不容易好。而且伤口在胸口,每一下动作都很可能牵扯到,甚至连吃饭洗澡如厕都不行。
更何况还有大量失血,不能输血,血液减少他的身体极其的虚弱,甚至连保温都可能做不到。
一瞬间,我大脑里想到了输我自己血给他。我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过我是O型血。他流了多少血,我就补多少给他。
因为,他的血是为我流的。
“昨晚您没有回来,殿下却来了,说是来带您去看看花灯。昨天是咸阳最盛大的初月节。结果,您不在,殿下便准备回去,这时候却来了一伙儿蛮人……”
我没有听绿衣继续说下去,一切我都明白了,要杀的人是我,看着蒙恬想来是怕蒙恬得到消息前来援救。帮她包扎了一下手腕上的擦伤,“绿衣,帮我把盐和糖取来吧。”
还好,周宣王的时候便产生了糖,我至少,我至少可以为你配一碗生理盐水。
端着玉碗,看阿政小口小口的喝着盐水。我知道这个味道很怪,甚至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却没有问我。而是顺从的张口,小口小口往下咽。
我想,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他更信任我了。
努力的想挤一个笑容出来,眼泪却不争气的模糊了双眼。想开口骂他你傻啊,不知道躲起来逃走么,说出口却是笑着问,“阿政,你都不怕这是味道怪怪的毒药么?”
“阿姊不会害我。”嬴政的声音嘶哑却坚定,我一下子就哭了,“阿政……”
大秦帝歌 【卷一】 吹皱一池春水 第五十三章 缝合
“阿政……”眼泪迅速地不争气的淌下来。肯定有人跟他说过了我的身份不清不楚吧,可是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我。
这份不知缘由的信任像一只手掌,死死的握住我的心脏,整个心都停止了跳动,等待着手腕上的脉搏。
眼泪滴落到嬴政的脸上,顺着他的腮边往下淌。只一滴,便让他慌了神,急急忙忙地想要坐起来给我擦眼了。
本来就只是简单处理的伤口再次崩开了……
“医正!”
“医正!”
我手忙脚乱的高声叫起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弯腰轻轻地扶他躺好。
“阿姊,我没事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狠狠地点着头,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伸手握住了他费劲的抬起的手。
阿政,我知道你会没事的。我等着看你站在泰山之巅俯瞰九州八荒。这整片神州大陆第一次在你手中统一。我等着看你被载入史册,名垂千古,受万民敬仰。
而这些,这些你都还没做,怎么会有事!
“国师大人……伤口又裂开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伤口又裂开了。你当我是瞎子么,血迹又透到了绷带的表层。
“大人……医正的意思是,您在这儿……他不方便……伤口相当的恐怖。”跪在殿门口的青松小声的补充,话音还没落就被我打断了。
“我就在这儿,难道我堂堂国师还怕这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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