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藏在龙泉的花花太岁与及二十六名打手护院,全部被擒,全城在戒严中,官兵们配合地方民壮,根据余贼的口供,四出搜捕眼线小贼。
章姑娘安顿在杜大人的内衙中,由杜夫人受予照料,并由姑娘之胡家亲族源人前来照料。
直至本牌未,杜大人方与张巡捕商议善后要务。
后衙养伤的艾文慈受到亲切周到的照料,不但杜大人派来了两名仆妇待候,尚氏与萧绛玉主婢也在旁照顾。
他心中万分焦急,急于离开杜大人的羁绊,逃避法网的笼罩,却苦于元气未复,没有逃避的机会。他已看出杜大人是个精明干练的好官,虽说目下受到全县官民的热诚款待,但终非安全之所,一但有人认出他的庐山真面目,后果难以预料,不但杜大人精明干练,那位张巡捕也是个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人,只消案件处理告一段落,极可能从他身上瞧出许多破绽,在紧迫盘诘之下他的身份行动来踪去影,皆经不起考验盘洁的,早晚会露出马脚。官府的档案中,计结的案件保存期二十年,他的图形必定留在海捕公文内,万一龙泉的两位承办小吏县丞与主簿心血来潮,翻阅老档案找疑犯,怎逃得过这些精明公人的眼目?
手臂脚部的飞刀创伤小事一件,他不在乎,只是真力损耗过巨,奇毒发挥了威力,元气大伤,虽有九还丹济助,无如贼去楼空,在他力竭后服下丹丸,效果大打折扣,预计在三五天内,极难复原。世间并没有真正起死回生仙丹妙药,九还丹只不过比其他药物好些而已。
手脚酸软,浑身无力,他想走,走不了啦!即使走得了,杜大人岂会让他走?唯一可行的办法,是偷偷开溜。
“今晚无论如何我得逃走。”他想。
不是空想,而是下了走的决心,他在等候,等候黑夜到来。
丢掉了日精剑,他心中万分不好受。绛玉曾向张巡捕打听,据张巡捕说,冉峰的头已经带回等定案后方拿出示众。冉峰的胸口有致命创伤,但没发现兵刃暗器遗留在体内。
未牌末,门外传来仆妇的传叫声:“大人到。”房内的仆妇急急回避,尚氏和绛玉主婢也匆匆离开。
他养伤的房间是不太宽敞的单身房,隔邻一间安顿看尚云松,房门徐开,杜大人与张巡捕先后踏入房中。
张巡捕显得紧张,神色透着神秘,半掩上门,站在门口向外张望,不许闲杂之人走近。
杜大人神色从容,含笑走近床前,含笑问:“李壮士,感觉怎样了?
喝过参汤了吗?”
艾文慈想撑起上身,却被杜大人含笑按住了。他勉强一笑,说:“谢谢大人垂注,草民托大人的福,好多了,身体虚弱,恕草民不能行礼。”
“壮士别客气。侍候的人如果不周之处……”
“大人放心,两位大嫂照顾得无微不至,草民心感。”
“下官这大半天来公务繁忙,无暇前来慰问,壮上海涵。”
“大人言重,草民担当不起。”
“哦,请教壮士仙乡何处,家中可有父母妻儿?壮士的路引上记载不明,可否坦诚相告?”杜大人泰然地问,但目光紧吸住他的眼神。
他心中一跳,但神色丝毫未变,果然不妙,这位大人果然起疑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来的终须会来,惟有沉着应付或可有转机。
他谈谈一笑,道:“回襄大人,草民孤身一人,父母双亡,只有一房远亲流落贵地。草民是杭州人,这房远亲在十余年前迁来,久已不通音讯,不知是否可以打听得到呢?”
杜大人脸现喜色,笑道:“壮士见义勇为,义薄云天,甘冒险历艰辛,生死须奥九死一生,护送章姑娘平安到达龙泉。壮士与章姑娘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竟然从恶贼手中将章姑娘救出虎口,义无反顾送至敝县,壮士的义行,下官肃然起敬。这次壮士为浙南除去冉峰与俞五两个大害,下官谨代表本县五万父老致以谢意。”
杜大人说得诚恳,艾文慈却暗中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暗暗叫苦,口中却说:“回禀大人,草民与章姑娘确是无亲无故,但草民并不是护送她的人。草民与云松兄曾有一面之缘,为朋友竭诚相助,入匪巢志在剿贼,除之为世除害,与章姑娘无关,草民在此之前,不曾见过章姑娘。”
杜大人呵呵笑,说:“壮士不必顾虑,章姑娘已将经过向下官说明了”
“大人相信她胡说?”他惶然问。
杜大人挥手相阻,笑道:“不谈这些,下官这次特为壮士道喜而来。”
他更是心中不安,这个喜道得令他心中发毛,但仍然镇定地问:“但不知大人所说的喜字,究何所指?”
“壮士请定神听下官道来,章姑娘受俞贼迫害,目下除了龙泉胡家这门远亲之外,可说是孤苦伶丁,可怜可悯。落难的人,别说是远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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