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说扫撒,都不需要刘顺做,侍奉左右的小内侍们早就打扫干净,把人也裹起来抬走了。
地面都干干净净,就更别提刘顺的手与面庞了。
御前,怎么能失仪呢?
大家都是从天宁一路杀过来的,就算是小小芝麻官,心也是足够大,足够松弛,足够撑得起台面的。
这一番操作,震慑住了所有人。
该说什么?
血腥?残暴?
不,他们感受到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
就好像之前伪周乌泱泱的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大戏,而这才是帝王家该有的威严与体统。
大善,大哉。
这时,除去衣衫上沾染着血迹,略显殷红外,其他处处得体的刘顺,恭敬的禀报道,
“陛下圣鉴,臣惶恐启奏。
宗侍郎的心肝二脏色泽浑浊,其法度也恐如这二脏一般晦暗未明。”
说罢,如毕力格、赫连孛、康居达干,甚至有些实心眼的袁绍成也都作揖后上来观看纷纷点头,都做了同刘顺一般的禀报和谏言。
于是,李唯这才发话,定论道,
“铁案昭昭,岂容巧言饰非?
逆臣宗楚客妄逞狂悖,竟以虚辞妄诞推诿罪责,朝堂之上行此欺君罔上之举。
更以死相挟,图乱圣听,实属悖逆人臣之道,罪不容诛。
敕令中书令张卿彻查宗氏全族,凡有行止类此者,悉数锁拿,付有司严鞫。”
“臣,谨遵陛下旨意。”
张柬之领命,心中唏嘘,却也觉得有一股浩然之气。
皇权,天威,这一刻在他的眼前具象化了。
虽然他恐怖,他压的人喘不过气,可也就是这样的帝皇才能平定四方威震天下吧。
朝臣都在梳理自已的情绪,没有人否决,没有人抗议。
因为……他们该说什么?
是要说‘臣惶恐’‘臣冒死谏言’‘臣……’都只是好听的场面话吗?
便是在这鸦雀无声之际,李唯又一次的开口了,
“诸卿且还归政本,今论税赋诸端,可尚有剖肝沥胆之谏?
朕当虚襟以纳,但言无隐。”
“……”
方才血淋淋的场面犹在,谁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这,却也正是李唯想看到的了。
早有腹稿的张柬之在此时,只得再次站出来。
他是伪周朝政中,为数不多还活着的老人,也是为数不多被发配到偏僻地方,辗转四处还能活着回到朝堂的人。
所以在税务这一事上,他一定要发声。
不是为了功绩,是为了天下黎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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