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快步走了过来。
“林恒?”
闫光压低声音,走到林恒床边,借着月光打量着他,语气里充满了诧异,“你小子……怎么还没睡?”
按理说,新兵第一天接触枪,晚上又搞了那么久的思想教育,加上白天的训练强度,早就该累趴下了,怎么可能还有精力撑到现在?
林恒晃了晃自已那只还缠着纱布的手,脸上露出一副“我很无辜”
的表情,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在场几人都听清:
“报告连长,手疼,睡不着。”
他指了指自已受伤的手腕,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白天拆枪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刚才好像有点发炎,一抽一抽地疼,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手疼?
睡不着?
闫光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理由……简直是无懈可击!
谁能说手疼就一定能睡着?
他看了一眼林恒那只缠着纱布的手,又看了看林恒那双在黑暗中炯炯有神的眼睛,哪里有半点因为疼痛而难受的样子?分明是精神得很!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
他肯定早就猜到他们会来这一出!
闫光心里跟明镜似的,但偏偏又不好戳穿。
毕竟,人家理由正当,态度“诚恳”
。
旁边的李峰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陈铭排长和其他两个排长站在一边,面面相觑,感觉自已这趟“夜袭”
行动,刚开始就遭遇了滑铁卢,而且还是栽在一个新兵手里。
“行吧。”
闫光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林恒挥了挥手,又看了一眼旁边吓得瑟瑟发抖、把枪当成救命稻草死死抱住的徐东,“既然醒着,就好好看着你的枪。
还有,别影响其他人休息。”
说完,他也不再停留,对着李峰和几个排长使了个眼色。
“撤!”
一行五人,来的时候悄无声息,走的时候却带上了几分狼狈和郁闷,迅速离开了九班宿舍。
门被轻轻关上,宿舍里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此起彼伏的鼾声,以及徐东那还没完全平复下来的粗重喘息。
“恒……恒哥……他们走了?”
徐东过了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问道。
“嗯,暂时走了。”
林恒重新躺好,手依然搭在枪上,眼睛依旧没有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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