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你们俩合着伙的骗我的酒喝吧?”野马傻了一样的问道,却抢过我手中的酒瓶自己倒了一杯喝了起来。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严默终于松开酒杯,伸出双臂把我搂到了他怀里,满嘴喷薄出酒气,却满是温柔的说道:“哭吧,哭完就完了,就完了。”
“你们唱的这是哪出?”野马咂着酒,满意的笑了。
“看不出来吗?”我推开严默冲野马吼了起来,“他不要我了!”
“……你们俩闹分手呢?我没看出来,继续,继续。”野马唯唯诺诺的回答着,然后踢了脚严默凳子,“当明星是不是不能谈恋爱?”
“我他妈的不是什么狗屁明星!”严默放开我俯在桌子上哭了起来,“我需要钱!我要钱!”
“哦。”野马小心的从兜里掏出一把皱巴巴、花花绿绿的钞票,挑中其中唯一的100元,展平递给了严默,“先还你这么多,还差900,嗯,一年吧,一年要是我没饿死肯定还完。要不我给你打张借条?”
严默抬起头,眼睛通红,却拍了拍桌子上那个信封,“不用你还,我有钱,8000。”
“我操,你丫都快成万元户了,还他妈的要什么钱?”
严默抬起手“嘭嘭”的拍着他的左大腿,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拍击肉体的“啪啪”声,“我现在不止是万元户,这个就值2万!”
野马不明所以的也伸出手拍了下严默的腿。这回他是真傻了,过了半天才说:“你丫……出什么事儿了?”
严默站起来开始解裤扣,牛仔裤上的金属扣撞击到地板上“乓”的一声响后,我也彻底傻了。
严默那条硬梆梆的白色左大腿和纤细的金属小腿就暴露在了我和野马眼前。
“我现在就是个残废,残废你懂吗?野马你懂残废吗?没有这东西撑着我现在站都站不住,更别提走路!我现在就是瘸逼,就是……”
我完全听不下去了,蹲下…身子去拉起他的裤子,想要把裤子给他提上,现在他这个样子太让人尴尬了。
“别他妈的动!”严默冲我吼了起来,“温阳,你真是够贱的。我就没见过一个比你更贱的人,帮一个废物穿裤子,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么贱以后要是传出去,就别想再找到好男人了!”
“啪!”的一声我的手扇到了严默脸上,他那张本已因为喝酒变得通红的脸,这回右半边更加的红了。
“你以为有好男人会要我?我早就是个破鞋了!”我喘着粗气。
其实关于这件事我一直不服气,也走不出去,这件事时刻刺痛并扭曲着我的心。
从6年前那件事以后,我一直被鄙视、被唾弃,总也走不出那个阴影。我自认为并不是一个放荡的人,活到30多岁也只交过严默一个男朋友、有过他这么一个男人,而且当时我是因为爱他、想要嫁给他,才把身子给了他的。
可按我小姑的话说我早就不值钱了,她说没有男人会不介意我的烂事儿,也不会有男人真心爱我,所以我最好的归宿就是嫁个离异的或者丧偶的处级以上干部,老老实实的伺候人家的衣食住行、帮人家看好孩子,消消停停的过下半辈子;其他的什么也别奢望,因为我没资本。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女儿童妍,比我交过不知道多多少倍的男朋友,和多少个男人发生过关系,却被捧为贞洁的圣女!只因为有人娶了她,而她还可以生孩子;而我却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了?
其实我真的应该感谢洪子焘,起码他没有鄙视我、没有觉得我贱。因为除了洪子焘,每个追我的男人在听了我的故事之后就消失了,有一些男人会给我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有的男人则是不告而别……
其实我也确实够贱的,如果我不和追我的男人们坦诚这件事,他们还会继续把我当贞女的;可是……大概我真的是心理扭曲了,我竟然愿意一遍一遍重温当年遭受过的奚落。
“谁说的?告诉我谁说的?!”严默的一双眼睛连眼白都红了,冲我咆哮着,“我去找他算账!我他妈的去废了他!”
我的意识被他的声音拉回到了可怕的当下:他光着腿站在那里,腿子堆在他脚下,桌子上杯盘狼藉,而野马则惶恐的跳到了门边,挡住了差一点儿被服务员推开的包厢门。
“所有人,你找得过来吗?所有人都知道我被你睡够了,甩了!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贱货!”我哭喊了出来。
我实在不愿意回忆那些年我是怎么挣扎过来的了: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那天晚上严默为什么会和一个女人滚上了我们的床,而且当着我的面做了;我甚至弄不明白我是怎么进的医院,我爸妈没有告诉我,只让我安心的休养。可是医生却和我说了:我流产了、大出血、因为多次刮宫恐怕以后受孕的机会会很少……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月几乎动也不能动,而严默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于是我也胡思乱想了一个月,最后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严默爱上了别人,所以不要我了。
他就这么消失了,连一句话都没留给我;原来在严默心中我连句“再见”都不配听他说。
也是,也不是第一次不说再见了。是我自己傻罢了。
出院以后我爸妈虽然甚至用了强硬的手段想让我回家住,可我却没脸面对他们;我更不能回严默那里,因为那时候的我完全无法理解逢场作戏,在我的认知里身心是要合一的,因此严默当着我的和别人做…爱,一定是他不再爱我,而爱上了那个姑娘,我没有必要去他那里自讨没趣、打扰他们;而因为严默的缘故我身边几乎没有存款租不起房子……最后我只能跑到许欣那里借住。
那时候许欣正和老吴打得火热,为了方便,她从家里搬出来,住到了老吴给她租的那套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我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找到了许欣,许欣便很够义气的把那间小的房间借给了我住。可是老吴却隔三差五的跑来住,两个人夜夜笙歌。那个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差,于是几乎在老吴来的每个晚上我都会在他们的呻吟声中抱着被子小声的哭,因为他们的声音和严默与那个女人那天晚上发出的声音如出一辙。可我甚至不敢哭出声音来。我怕打扰了他们的春宵,也怕许欣知道以后难做。毕竟我住的是许欣的房子,而许欣住的是老吴的房子,我生活在生物链的最底端。
那段时间我害怕一切,甚至连房间都不敢走出,我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我、都在对我指指点点,说我是破鞋、贱货;可即使再害怕我也要面对外界,我要挣钱,我不能一直吃许欣的,虽然她从没有说过什么,并且极尽所能的逗我开心,为了陪我连夜店都少泡了。可是我知道她走秀的钱也并不好挣,即使老吴是她们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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